怒河三鬼与李秋霜在一旁看热闹,不禁都笑了起来。
见众人大笑,上官松道:“不好笑,不好笑,打我真是不好笑。你们的笑,应该笑我们又重逢,笑我们又相聚啊。”
李秋霜走进上官松,天真无邪说道:“上官哥哥说的精彩,我们为再次相聚而笑。还有啊,见到上官哥哥真高兴啊,好久不见,我真有点想你了。”
“哎,哎,哎。”怒河三鬼在一旁起哄了,弄的上官松脸颊更红了,只剩下沉默了。
黄君龙才不管什么儿女私情呢,走来拉住了上官松胳膊,问道:“好徒儿,你怎会来金龙寺啊?”
上官松猛甩开他,答道:“嗯,说来话长,总之我为傅长眠残杀金龙寺僧人而来。”
黄君龙大笑道:“哈哈,呦,你看,果然我没有看走眼啊。你和师父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师父我也是为此而来,我们师徒是不谋而合啊。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若是此时有好酒好肉那就太好了,你我可以畅饮一番啊。”
上官松:“佛门圣地,不可胡言乱语啊。”
“好,师父忍着,忍着。那你现在可以学习我的龙脉神功了吧?”
上官松一听到学习他的神功,瞬间脑子里有些烦躁了,怀海大师的好意刚领,满脑子还是大藏心法的口诀,这黄君龙的好意又出现了,谁能不烦躁呢?
“嗯,学,当然学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不在此时。您想啊,我在佛门之地怎能学习别派的神功呢?这是金龙寺怀海大师的规矩,规矩不能违背。等到离开了金龙寺,我们一起收拾了傅长眠后,我再学习您的神功吧。”
“说的蛮有理的,好,就这么办了。但师父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了,若收拾了傅长眠,你还耍心眼趁机溜走的话,到时候可不是一记耳光那样简单了,有可能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
“好好好,谁敢欺骗您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上官松见摆脱了黄君龙的纠缠,脑子里瞬间安静了许多。然后笑着对众人道:“金龙寺,风光秀丽,我带着你们欣赏欣赏吧。”
李秋霜道:“好主意,好主意,上官哥哥,咱们走吧。”
其他人无语了,只能跟着上官松屁股后走了。
之后的两天,每当黄君龙纠缠上官松的时候,他就躲进了藏经阁里面熟读大藏心法了,因为他被允许三天之内,任意时刻进入金龙寺的藏经阁。而黄君龙见上官松进了藏经阁,只能退避三舍,束手无策了。
三日过后,上官松已经熟读了大藏心法,算是倒背如流了吧。他觉得一直待在金龙寺也不是什么上策,便决意要离开寺中,下了山给“花海堂”杀手们还以颜色看看。
黄君龙当然是举起双手赞同了,因为越早离开金龙寺上官松就越早学习自己的神功了。
怀海大师可是有些不舍,面对黄君龙不舍,面对上官松也是不舍。几十年的老交情,这一走谁知又是多长时间再相见啊?三天时间里,他能不能深记那深奥并绕口的大藏心法呢?但二人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走,他也不能苦苦相留。
黄君龙临走之时笑道:“怀海啊,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提着傅长眠的人头来见你,你等着吧。”
怀海大师道:“相信自己的朋友,即使道不同也是明智的选择。”
上官松也道:“怀海大师,宅心仁厚,心胸如天地宽广,晚生日后必来贵寺拜访您。”
怀海大师道:“相信自己的知觉,即使是赌博也要赢得精彩。”
怀海大师对黄君龙与上官松临别之寄语,真是把他的心境描述的惟妙惟肖,堪称大智慧啊。
离人远去,暗影幻动。
风过树梢,微抚青草。
金龙寺外,南丘密林,几人漫步于阡陌。
鸟儿不惊,虫儿不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