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饭毕。
上官松与张九天准备好了盘缠,即将辞行众人,赶往西界。
一向独身的张九天,心中也有了丝丝牵挂。昨夜里,白晓璐花了一整夜,给他缝了一件外衣,此时放在包袱里的外衣,对张九天来说犹如一件华丽的金丝衣般珍贵。为了不让彼此不舍,张九天并没有对白晓璐说出一个字以示道别。
上官钟走上前来,敬了二人一杯酒,语重心长道:“西界多险阻,你二人切不可一意孤行,凡事多彼此商量。对于李原雄人马追踪,只能在暗处秘密行事,不可年少轻狂,任着性子,正面与之对决交锋。以前啊,我们多次侥幸逃离,实属幸运。此去阵中有李原雄压阵,若他出手,你二人必死无疑。因此,希望你二人谨记我的嘱托,凡事要忍,不可轻举妄动。”
二人点头示意谨记教诲,拿起了行李,转身便要离去。
“好徒儿,太狠心了吧,都不与师父道个别。”黄君龙心中万千不舍,一把拉住上官松道。
上官松推开黄君龙,笑道:“舍不得我?我能舍得您啊。哈哈,大家放心吧,一月之后,我们必平安归来。”
黄君龙道:“好好好,既然事已至此,师父在此静静等待徒儿归来吧。”
上官松又对着父亲道:“爹爹,忘了告诉您一件事。昨日与徐小姐同行来的那位公子,我并不了解他的底细,您日后可要多加防备啊。”
上官钟笑道:“爹爹防备别人一辈子了,也该歇歇脚了吧?何况将军府厉害之人已去西界,爹爹还顾虑那么多,想累死爹爹我啊?哈哈,放心吧,只要你把自己照顾好,爹爹就宽心许多啊。”
上官松觉得父亲言之有理,便再没有支声了。
白晓璐与李秋霜不忍去送各自的如意郎君,怕眼泪止不住便躲在房中,悄悄闲谈了起来。
怒河三鬼已商量好了离别之词,齐声道:“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二人转身出了门外,走过院子,径直混进了街景人群中。
人已离去,清静了不少。
白玉虎看着上官钟,问道:“这下京城总算有些太平了,上官兄,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呢?”
上官钟笑道:“哈哈,玉虎啊,你不想过太平日子吗?”
白玉虎道:“想。”
上官钟道:“那还不趁着短暂的天平时光,修身养性,颐养天年,还等待什么呢?这些年轻人啊,也就随他们性子去吧。”
白玉虎顿时醒悟,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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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穿过五味巷子,直奔西去,当太阳刺眼之时,已离开了京城。
城西郊外,正好路过七里村,观音庙里香火旺盛,佛经徐徐传来,村中也有些几户人家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