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血花溅起,这一箭钉在此人的脖颈上,彻底没了声音。
“好箭法!”
站在田信身旁,亲眼看着他连续搭弓射出两箭的田忠,忍不住喝彩。
在田信身后的田正也是一脸崇拜。
其余隐藏在掩体之后的四人心中却是一阵胆寒,把全身上下彻底缩了进来,不敢露出一处。
同时他们也看出来,外面人多势众,开始在掩体的掩护下,悄然后撤。
“围上去,抓住他们,生死不伦!”
“快!快!”
田正拔出腰刀,连忙冲了上去。
田信却没有靠前,他一个弓箭手,远处才是他的战场。
近距离作战,他绝对比不过那些老猎户,彼此的体格就存在巨大的差距。
感受到一大群人围了起来,四个汉子也顾及不得掩体,连忙后退,同时大喊道。
“敌袭!”
“敌袭!”
田信拉弓搭箭,眼色一冷,很快寻找到下一个目标。
这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人,相隔莫约五十步,已经远离了大部队,又离开了掩体的遮挡,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弓成满月,射。
“咻!”
随着厚重的拨弦之声响起,弓成满月,这一箭又快又急,一箭飞跃,直接钉在那人的颈项。
咣!
此人抱着不断冒血的脖颈,径直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田信身旁的一位老猎手,对着他伸出大拇指:“你这木匠的娃娃,硬是厉害!”
“要不然,以后跟我去打猎?”
田信笑了笑:“老叔公说笑了,要是我爹死了,我可要把家业传承下去。”
这位老叔公哈哈一笑:“这不是还有你大哥嘛?听叔公的,你这娃娃天生就是个做猎户的料子。”
田信摇摇头,表示拒绝,只留下这老猎户一个人叹息。
很快。
其余的三个人已经被捆了起来。
周围则是一张张充满怒气的脸:“直接埋了他们!”
“不行,太便宜他们了,直接拔了他们的皮,为我们族人报仇。”
三个人早就跪倒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显然他们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意识到这些人是真的狠,真得会杀了他们的时候,他们瞬间就怂了。
强者发怒,挥刀向更强者,弱者发怒,挥刀向更弱者。
三人一个个磕头如捣蒜,额头已经流出了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惶恐不安。
田信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的怜悯。
田忠开始问话:“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之前你们一共杀了几个人?”
“不要杀我,我都说。”
一个眉宇间长着两颗大痣的男人连忙求饶道,这小子的确有几分汉奸模样。
“我们一共有三十二人,除却我们这几个人,还有二十四人。”
“之前他们一共杀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掉到山涧去了,不清楚,一个跑到深山去了,没抓到,其余的人都没有找到,我没动手,和我没有关系。”
田信闻言,顿时心中一喜。
死了三个,对应三具尸体,掉到山涧的是田园,跑到深山的大概率是田三叔。
另外两个没找到的一个是田老六,一个应该就是田成。
也就是说,田成很有可能还活着。
显然,田忠也理清楚了思路,对着田信兄弟开口道:“你们爹应该还活着。”
田正面露惊喜,他们之前都没有抱希望了,现在的确是一个惊喜。
“刚才没找到,回家等等消息,兴许是躲在其余地方了。”
又看向这三人,田忠开口道:“大家伙说,到底怎么处置他们?”
“大忠哥,埋了吧。”
“直接给他们两刀,省的费劲。”
“不要!不要!”
三人不断求饶,他们声音发颤,其中一个裤子彻底湿透了,一股骚气传开。
听着议论不断的人群,田忠皱了皱眉头,也是果断:“直接,直接砍了吧!”
“好,我来!”田正倒是表现的十分积极,手持着腰刀,便朝着三人走去,面上一阵峥嵘。
“不要!不要!”
“啊!”
哗!
一声大刀划破空气的声音传出,一颗人头飞了数米,重重的落在地上,滚出数十米。
大刀染满了鲜血,同时,大片鲜血飞溅出来,遍布在田正脸上,整个人在血色之中,现在有些恐怖。
这一刻,他似乎愣住了,过了好半响,径直跑到一旁狂吐不止。
“哈哈,田木匠家的老大不行啊,你看信儿哥,几箭就射死了两个。”周围几个汉子说笑道。
田信在一旁,也不多说,说实话,他不保证自己会比田正好多少。
拿手枪射人,和拿大刀砍头,那完全是两种体会。
砍头,鲜血淋漓、还能看得见脖子内部,寻常人真的会很恶心。
说实话,他对于田正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居然第一个站出来,把其中一个砍了脑袋。
而且,他记得,人头不好砍啊。
都是一个壮汉,快刀,才能一刀一个。
“忠伯,他们杀了我弟,让我来!”
很快又是一个汉子站了出来,正是一名死者的哥哥,接过一柄大刀,一刀挥落,又是一片血淋漓的场景,不少人都避开了眼神。
此时那眉宇长着大痣的人也没有再求饶,他似乎是知道这也没用,反而露出恶毒的眼神,不断的开始咒骂:“该死的乡巴佬,那三个人就是我杀的!”
“你们等着他,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你们所有人都要给我们陪葬。”
田忠闻言,冷哼一声:“好啊,打断他的手脚,把舌头也给我拔了。”
“让我来!”
一个老猎户笑呵呵的走向这男人,这便是一直说剥皮的那位。
也没有管此人的挣扎,他迅速接过一柄铁锹,开始工作起来。
伴随着几声闷响,传来一声声惨叫。
“啊!”
“啊!”
“饶了我!饶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刚刚打断了手脚,这人便再一次求饶起来。
老猎人呵呵一笑:“求饶啊,晚了,要不是这一次工具没带够,老子真想给你拨个皮。”
说着,他捏住男人的下巴,开始用铁锹敲下来一颗颗带血的牙齿,拿出小刀,干净利落的割掉舌头。
田信吞了口唾沫,这狠人啊!
田忠笑了笑:“你这位叔公年轻的时候在城里是做屠夫的,手艺很不错。”
“好了,老叔,给他一个痛快的!”
老猎户笑了笑:“里正,要我说,现在挖个坑,给他埋了,也不费多少事,可痛苦多了。”
“算了吧,老叔,我们赶时间。”
“行!”说着,他取出一柄匕首,一刀扎进喉咙,喉咙管子不断冒着血水……
“好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