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丫原先满满的怒气也是在江枫、汤满宫等人的言语中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愧疚感。
或许王大丫也知道女儿花惜突发癫痫,是跟自己有一些关系。
但是,身为长辈的架子以及这二十多年来面对女儿花惜的高高在上,都让王大丫不愿,或者说很难接受这一事实。
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办法掩盖的,只要有心人稍微挖一挖,就可以发现真相。
现在,摆在王大丫面前就两条路,一条打哈哈的蒙混过关,另外一条则是诚诚恳恳的承认错误。
不管是选择什么,江枫相信,都无关花惜癫痫病的治疗。
因为,无论如何,江枫都有能力将花惜从癫痫病中脱离出来。
只是要看的是王大丫的态度罢了!
有家人支持与没有家人支持,这在未来对于花惜继续从事竞技麻将时有很大不同。
然而,王大丫并没有像众人所期望的那样说出那三字,只是干瘪的‘哈哈哈’笑了几声,接着转移话题:“汤主任,江医生,我们小惜来这里也挺长时间了,可以开始做检查了吗?”
汤满宫忙道:“哦...可以可以!”
随即,在汤满宫的安排下,众人将花惜送入了检查室的床上。
周围人该给江枫、汤满宫穿防护服的穿防护服,该给花惜打留置针的打留置针,该给那个无磁灸针消毒的消毒...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只是这气氛上与刚开始来时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少了一点热络,多了一些冷淡。
王大丫想着要跟汤满宫攀谈几句,得到的也只是‘嗯’、‘啊’、‘哦’的回复。
知道汤满宫有些生气的王大丫也适时的闭上了嘴,不再聒噪,这是她能对女儿做到的最好温柔。
“灸针消好毒了没?”
江枫感觉自己体重多了几十斤,稍微有些不习惯这铅衣的重量,但还是穿好的第一时间来到王尔德身边,询问灸针德消毒情况。
这个灸针是无磁的,再加上又不是江枫自带的,所以这针上到底有多少的细菌,消毒后是否干不干净,江枫都无从得知。
所以江枫能做的,就是监督灸针的消毒。
“江医生,正准备消毒第三遍。”
王尔德开口回答道。
“那我来,你去穿铅衣,等下你得跟我一起进去的,和我一起针灸。”
江枫说着就从王尔德手里接过灸针,开始消毒起来。
“我...跟您一起进去?”
王尔德有些惊讶,他以为自己来这儿就是工具人的角色,没想到还可以到里面亲眼观看。
当然了,就是江枫不说,王尔德也会自己提出来的。
可是,一个是自己提,一个是被邀请,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啊!
前者是会给自己看,但是看不看的懂,全靠自己的悟性了;
后者不仅会给自己看,而且还会回答一些问题。
“你是有什么不方便吗?”江枫疑问道,接着像是猜到了什么,说道:“...哦,你是不是在备孕中?”
因为正电子的辐射比较大,对于正在处于备孕期的男女而言,是不能在里面待的。
如果待的话,那也得在三个月后重新备孕了。
这点在影像科内也是如此!
X射线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当你发现影像科内某个医生老是待在磁共振室,那不用说,不是在备孕,就是怀孕中。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江枫与王尔德也穿着足够多的防护,进入到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