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发生什么事了?晚上他刚刚写过小黄文!给她的刺激着实不轻,直到现在一想起来都心跳加速……
你写小黄文,弄得那么下流,我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你你,你个……臭流氓!这是毁我清白!我要弄死你……
一时之间,这个暗杀界一代天王整成了个小迷糊,心里乱成一锅粥,一百二十个要弄死他,但又忍不住将这诗儿念了一遍又一遍……
现场万人,也同时被这首诗震动了。
这首诗跟他以前的诗完全不一样,是极少见的,完美情诗。
“好一首昨夜,好一首七彩诗,真正将情愫写到了极致,林七彩,出手就七彩,真正名不虚传!”一个老年文士轻轻摇头:“从今而后,多少深闺女子,梦里彩凤双飞……”
“丁老所言极是!此诗一出,世上再无情诗!”另一老人道:“但更恐怖的还是第二诗,离开画作以诗言画,千古疑难!而此诗却别开生面,清新自然,毫无造作,通篇无一画字,偏参将画之特性刻画得淋漓尽致,林三公子,诗之一道,用词之妙,真是让人何以言说?”
第三人叹息道:“你们只看到他诗之妙,我看到的却是字之妙!他这字体,洒脱自如,隐隐有自成一家之气息,假以时日,此子或能借此字体之大成,谱写文路新篇!”
章亦雨猛地一震,从绝妙诗词的意境中退出,她的眼睛大亮。
这,就是她苦苦寻找的那种字体!
昨日江中人,就是他!
赵吉、张浩月等人目光中第一次真正流露出恐惧。
前面两首诗,将他们平生所作之诗、自然也包括刚刚科举时作的诗,击成粉末!
与这诗相比,他们自己的诗真正是孩童级别,完全没有可比性!
诗之一道,如果他为宗师,他们,仅仅只是学徒!
但策论,他们绝对不信……
“《四国论》,四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隅……”一名老者吟诵,哐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写得好!说得好!正是如此,一言直击中枢,奇才也!”
学子们也在争相吟诵:“千万子民,啼血以望王师,朝堂诸公,犹炫洛城摇尾……”
念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张浩月。
张浩月脸上黑线横流,洛城之盟,乃是他父亲主导的与大隅之谈判,大苍割让西北四镇,大隅退兵。
朝堂之上,众人大赞张文远大人临危受命,挽救国于存亡之际,但民间却颇有微词,今日,林苏直接两句话:千万子民,啼血以望王师,朝堂诸公,犹炫洛城摇尾!
这两句话,将洛城之盟给定了性!
你就是一条狗!
因为畏惧大隅,而牺牲亿万子民!
民贼!卖国贼!
一旦流传天下,他父亲就留下一个千古骂名!
骂名也是如此之恶毒:一条摇尾乞怜之断脊犬!
林佳良仰天大笑:“千万子民,啼血以望王师,朝堂诸公,犹炫洛城摇尾!骂得好!千古绝句也!张文远老匹夫,你可想到,你能害我父,我三弟却能让你留下千古骂名?”
声音高亢入云,他的脸上,却是眼泪纵横……
这一名句,快速流传全城,化成海啸……
预计很快就能风行天下,成为西北亿万百姓的口头禅!
张浩月猛地上前一步:“林苏大逆不道,妄议朝政,颠倒是非,该当……”
赵吉紧急伸手,直接将张浩月的嘴巴握住。
张浩月目光抬起,脸色慢慢变白,文庙打更人冷冷地盯着他,金榜上似乎突然多了几分杀气,而林苏这个始作俑者,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他,他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林苏这篇策论已得圣殿认可,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名列解元,他一旦对这策论提出异议,下场就和他兄长张秀一模一样!
林苏恐怕等的就是这个,所以在那里一幅人畜无害的表情看戏……
太阴险了!
太可怕了!
这不是人呆的地儿,我想回家……
“收!”一个字传来,卷宗收取,金榜重现。
前排诸位学子,个个汗流满面。
两诗一论,他们查阅了,再无半分异议!
这样的诗,这样的论,谁人敢有半分异议?别说是在乡试试场,即便是会试试场,这样的诗、论照样是顶尖水准!
这样的文才落在乡试,简真是“降维打击”!当然,这世上没这个词儿,但意思是一样一样的……
“新晋秀才,赐文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