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到我说这病能治,脸上的愁云立马散去:“阿莲,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银花也说了,以后你就是全村的恩人,一定要记得你的好!”
顿时村里其他人也拼命点头。
恨不能立刻都涌到我面前,让我也给他们看看。
我只能顺着他们的意,一个个地看了过去,不出所料,所有人的喉咙里都有一条小黑蛇。
罪魁祸首是找到了,但要怎么治,还得好好想一下。
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在心里做了个简单的梳理。
从白子墨睁眼那天起,我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当初阿亚送我桃核吊坠,为的是阻止白子墨苏醒,因为他害怕白子墨给我带来灾难。
但是却有人故意让阿亚生病,让他家人以为他中邪,请大师来处理,为的也是让白子墨被镇压出不来。
加上王乐鑫那天看到过我身上的白蛇睁开眼,所以他们认为,是白子墨在作怪。
归根究底,就是有人不让白子墨恢复。
此时白子墨与柳逸然已经悄然隐身坐在我的窗台上。
不知道白子墨苏醒了,到底会对谁不利?导致那人要这么处心积虑地操控这一切。
柳逸然估计还没明白怎么咋回事,朝我问道:“阿莲,你刚才说他们中毒了?什么毒?昨晚不是已经解了吗?”
白子墨瞪了他一眼:“难道你要告诉这些村民,他们是遇到假山神了,然后把昨天消除的记忆再给他们还回去?”
一脸蒙圈的柳逸然还是不懂:“这跟消除记忆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自己搞的鬼?”
白子墨没再理会柳逸然,而是朝我道:“你都看到了,所以知道要怎么做吧。”
我朝他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引蛇出来,我还是有办法的。
怪不得白子墨说这病只有我能治。
这中间很多人当时是见过银花棺材产子的,白子墨留下他们这段记忆,又让他们来找我求医,为的就是让我成为全村的救命恩人,只有这样,以后我在村里,才不会举步维艰。
我不能辜负他的这番心意。
所以,只有按着写好的剧本向前走。
想着村民喉咙里的小黑蛇,我的心里就直发毛。
也不知道这几天他们是怎么过的,难道喉咙里有蛇会感觉不到?
我相信白子墨就算为了我,也不可能在村民们喉咙里放蛇,柳逸然就更不会。
所以,这肯定是假山神当初操控村民所用的手法。
假山神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些小黑蛇放到村民喉咙里的?
光这能耐就挺让人闹心的,下次要再遇见,一定让白子墨给它制服了,收为己用,不然净去祸害人。
“你这想法不错,我考虑考虑!”白子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让人享受的愉悦。
我没理他,看着村长那充满希翼的目光,只朝他们轻声道:“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调制解毒药,大家都稍安勿躁,一会可能要吃点苦头。”
“阿莲,我们不怕吃苦,只要能治好大家,我心里也能好过一些,都是我这个村长不得力,害得大家跟着一起遭罪,我对不起云家村,对不起大家啊!”
村长沙哑着声音,不禁老泪纵横。
甚至还领着村民们朝我跪下,就像当初跪拜假山神一样虔诚。
我哪受得起这样的跪拜,连忙将他们扶起来:“大家别这样,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我会想到解毒的办法的!”
我看了一眼其他村民,他们都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我,所有人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可养父却拉着我走到一旁低声问:“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治?这不是医理能解决的,恐怕得请沐大师才行吧?”
我递给养父一个安心的眼神,悄声说道:“爸,放心,我要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怎么个攻法?用什么毒来攻?有把握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玩毒了?”养父现在化身问号专家,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应接不睱。
估计这就是做医生的通病,喜欢刨根问底。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会玩毒的,难道告诉他我在梦里陪一条白蛇玩了十八年的毒?
搞笑!
何况现在是村民喉咙里有蛇,并不是真的解毒。
我总不能说我现在身边就有两条蛇妖,他们能控制这些小蛇吧。
我装作沉思了一会,然后才说:“爸,你想想那东西怕什么?”
“雄黄?”养父捂着嘴轻声问。
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蛇万一被吓得缩肚子里去了,如何是好?”
我看着养父那担心的样子,便直接说道:“爸,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只负责帮我熬一锅粥就好,其他的我来!”
养父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忍不住点头:“那你自己当心,可别再让他们伤着了!”
他总是这样,担心我,怕我被人伤着,可是又不忍心看着别人受罪,我知道他很难,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他连死都不愿意离开的地方。
我朝他会心地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