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代价可付,除了这条命,我就只剩养父一个亲人。
事情走到这一步,多半都是因我身上的白蛇胎记而起,要想真正解决这些问题,只有把白子墨与我之间的关联搞清楚。
村民见李红波走了,也就安静下来,纷纷看着我。
我朝他们看了一眼,然后转向村长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李红波会来要孩子?他怎么知道孩子出生了?”
“我也很纳闷,这件事我们村并没有任何人对外提过,李红波不可能知道的,但他口口声声来要孩子,甚至还强行打开银花的棺椁查验,非说我们把孩子藏起来了!”村长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看刚才李红波那样子,应该不是故意来闹事的,八成是有把握才这么干,可他的信心从哪里来?
于是我又继续问道:“银花的遗体呢?”
“还在我家停着呢,有什么问题吗?要不我带你去看看!”村长说着,便打算带我去他家。
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思去看银花,只想着快点回去找养父他们。
我透过人群搜寻柳逸然的身影,可他早已不知去向。
他把我弄到这里来,肯定不是为了给村长解围。
指不定就是因为我家出现了黑影。
我心里一阵慌乱,恐惧已经占据了我的内心。
此时此刻,我已经顾不上村长的家事,连忙朝他说道:“村长,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去看银花姐姐了,你们先办后事,孩子的事再想办法吧!”
村长好像有些失落,朝祠堂里面望了一眼,轻声说:“那好,阿莲,记住我说的,你是唯一可以进入祠堂底下的人,所以请你一定替我找回银花的魂魄!”
我正担心着养父的安危,只想赶紧回去,便随口应道:“好,我若是进去了,一定帮你找她!”
说完撒开腿就往家里跑,心里一直在祈祷,希望养父不会出事。
身后传来村长关怀的嘱咐:“阿莲,你当心点,别着急忙慌地摔着了!”
果然人还是要对别人有用,这样才会获得别人的肯定与重视,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可当我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养父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
“爸,你刚才去哪了?”我着急地跑过去,将他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生怕他有什么磕着碰着的。
养父喝了一口茶朝我笑道:“就在后院的杂物房呀,倒是你跑哪去了,这么满头大汗的?”
我心里的第一想法是,这不可能。
我明明看过那个杂物房,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养父撒了谎?
为什么?
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白子墨的身影。
不过他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
便在养父身边坐下说道:“我刚才去了一趟祠堂,村长的女婿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银花棺材产子的消息,跑来要人,还要进祠堂去找,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说完便仔细观察起养父的反应来。
可养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说:“确实有些反常,一般来说,这种棺材子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会主动来要?”
“不过这都是村长自己的家事,与你无关,你犯不着跑去管,还是早点安排去江城上学吧!”
这点我与养父看法相同,先不说李红波以前与村长家关系如何,就他现在的做法就有违常理。
人死为大,他这么闹,总有原因的。
而且我总觉得养父今天有些不对劲,刚才他还说自己就在杂物房,可我明明看到他不在那的。
现在他又急着让我去江城,肯定有问题。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哪,做什么?
白子墨又上哪去了?
联想到刚才出现的黑影和柳逸然说的话,我开始担心起白子墨来。
他虽然很强,但始终只是个虚影。
如果有人与这些黑影合作来对付他,那他恐怕也有危险啊!
也不知道柳逸然死哪去了,关键时刻就找不着人。
好歹也来分析一下局势。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也只有跟养父说道:“爸,我听你的,不过你说,银花姐姐死后真的又生下了孩子吗?”
虽然白子墨说这件事是真的,但我想听听养父的解释。
养父摇摇头,摆弄着手中的茶杯道:“其实这种事在农村里也不少见,有些产妇只是背过气,并没有真死,后来又苏醒过来,生下孩子再力竭而亡。”
也就是说,银花很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但李红波为什么要去祠堂找一个棺材子呢?
村长也说过,银花的魂魄被囚禁在祠堂下面的某处,只有我才能去救她出来。
难道这些事,都是为了引我进祠堂去吗?
祠堂下面,到底还有什么呢?
而那里又与我有什么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