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估计憋了一路,按她以前的个性,早就问了,等到现在,估计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当初她的尖叫让大家都知道我身上有白蛇纹身了,虽然后来我一直呆在云家村没出去过,但学校里肯定多少都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没有人告诉我而已。
我不能让李月桐知道白蛇醒了这回事,便从床头拿出一本书边看边说:“还不是就那样,我爸让我来这上学,最大的原因也是为了能让我祛掉这块胎记,你是知道的呀。”
“你再让我看看呗,上次都没细看,我很好奇为什么人会长这样的胎记!”她说着,作势要起身到我床边来。
我就怕她真过来解我的衣服看,连忙将书盖在胸口朝她摆手:“你还是别看了,怪吓人的,而且我现在身上有毒,碰不得呀,你忘啦!”
她似乎想起来了,悻悻的缩回了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摆着个十分妖娆的姿势看着我:“你身上有毒的事,该不会是这白蛇胎记作怪吧?同学们都在传,说你之前还毒了王乐鑫的朋友,我本来不相信这事的,可是现在......”
我虽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些人肯定会把我身上有纹身的事到处宣传,可没想到竟然连毒了那黄头发的事都被广为人知,就连桐桐都听到过。
我不由得笑了笑:“别瞎想,一块胎记而已,怎么会有毒,那些人都是为了抵毁我而已,不足为信,我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暑假的时候在山上采药中毒留下的后遗症!”
李月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可是你之前说过,每年生日都会梦到大白蛇将你丢进蛇窟,而你身上又刚好有白蛇胎记,我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在山上采药中毒的后遗症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那条白蛇在作怪!得找大师看看!”
老实说,李月桐挺聪明,而且她一个暑假的功夫,竟然说服了父母,还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差了几分的成绩也拿到了江城医学院的入学通知书,还是学的临床医学不是护理。
我是挺佩服她的,可现在,她一直聊着白蛇的事,就让我挺不安的,我担心白子墨的事会被她发现。
她是我最好的闺蜜,有什么事我自然不想瞒着她,可白子墨的事太不寻常了,没有几个正常人能接受得了,就连我养父,最开始也是希望白子墨能离开我,让我自由。
我觉得李月桐要是知道白蛇可以变成人跟我在一起,肯定会急着四处打听有没有办法驱邪的,到时候这江城医学院估计都得谣言四起。
想想就有点害怕,于是朝她说道:“梦都是反的呀,再说梦里的事又不是真的,你就别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了,咱们来这是学医的,可不是学巫的,信巫不信医,那不是本末倒置了!”
李月桐可能是看我没啥聊的兴致,身子像没有骨头似的软了下去,扯了薄被盖上,翻身背对着我说道:“行行行,你说的有理,咱们就看这医学院里的大神们怎么解决你身上的怪毒吧!”
我不由低眉一笑:“总会想到办法的嘛,别担心!”
关了灯,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却感觉背上一阵凉意传来,紧接着白子墨就笑嬉嬉的出现在我身边,那根红色的飘带在他银白的头发间显得格外的耀眼。
我连忙拉起被子盖住他低声说:“你怎么出来了?桐桐......”
他可没给我机会说下去,直接吻上我的唇,随后我便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被他吸走了似的,我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旁边的李月桐听到声音问我在干什么。
白子墨吻了一会,这才放过我,朝我笑道:“没事,她已经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
也是,差点忘了这些妖都是有术法的呀,让人昏睡不是十分简单的事。
没好气的看了看他:“你该不会以后都这样干吧,到时候我们宿舍的人不都得遭秧?”
“那怎么办,我想跟你在一起,之前被封印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总不能让我天天呆在那里不出来吧!”
我一想也是,那对他来说似乎不公平。
然而转念一想,他是来去自由了,可我还得忍受着与所有人疏离的苦,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能靠近。
便扯着他的银发绕在指间柔声说道:“那你既然能随意出来了,能不能把我身上的毒咒给解了?”
“毒咒?什么毒咒?”白子墨不解的看着我,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似的。
我记得之前柳逸然说过,我变成这样是白子墨怕我被人截胡下的毒咒,甚至连他都防着,可现在看来,如果不是柳逸然搞错了,那就是白子墨在装傻!
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的蛇头朝他说道:“上次那个黄头发摸到这里的时候,是你喷了毒气让他中毒的对吧?”
“对啊,你上次不是问过了吗?”他老实巴交的看着我,把我看得莫名其妙。
为了不被他糊弄过去我接着问道:“可自从你重新回到身上后,我就成了个毒人,不管是谁碰了都会中毒,柳逸然说,这是你为了保护我下的毒咒,你怎么说?”
白子墨一脸无辜,皱了皱眉,白晳的脸上也升起一抹阴云,随后却又舒展开来:“哦,这事我忘了,来我看看,先给你解了!”
他转变的太快,我感觉很不对劲,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