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刚才李月桐说的话讲给王乐鑫听,没想到他笑得更大声了:“她怎么不说我跟她睡了?真好笑,怪不得之前柳逸然说她心术不正,我看,她这个朋友你不要也罢!”
我一听,更是气得不行,便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除了阿亚外,我就只有李月桐这一个朋友,他竟然说不要也罢。
想着刚才李月桐生气离去的情况,我的心也一阵阵的疼。
结果王乐鑫却立刻发来一条短信,我点开看了一眼,他配了个委屈的表情,还说了一句:“你没必要为李月桐的烦事忧心,她有自己的思想,她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和白子墨之间,有着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迟早你会知道一切真相的!”
对于真相,我已经没有太多想法了。
我只知道自己现在全身是毒,而我最好的朋友也与我撕破了脸。
关键是我连个诉说的对象都找不到,内心的焦躁已经达到顶点。
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我决定去学校的图书馆看看专业书。
可我刚穿过操场,却看到一个奇怪的人。
这个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头发朝后面梳得整整齐齐,戴着个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虽然在江城,这样穿着的人比比皆是,可我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异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由得多朝他看了几眼。
老实说,他长得还挺耐看,不像白子墨那样绝美到令人窒息,也不像柳逸然那般超凡出尘,更不像王乐鑫那种带着痞气的帅,这人看起来就像邻家一个帅气温和的大哥哥,温润如玉,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我确定自己没见过他,本打算就此离开,但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竟然闻到一股奇特的药香。
他没有注意到我,与我擦肩而过后直接朝着研究室走去。
而我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阵低语:“江先生又来了,不知道这次又会给学校捐些什么?”
“听说江先生可是江城第一富豪,妥妥的高富帅啊,关键还那么善良,每年给咱们学校捐的钱和设备,都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朝他们看去,那些人似乎见我在听,便赶忙走开了。
我猜到他们刚才说的江先生可能就是刚才那人,出于好奇,我便悄悄跟着他进了研究室那栋楼。
来学校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到这里面来,之前这里一直是大门紧闭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开着门。
我没有心思细看这里面的情形,就怕将他跟丢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发现我,还是无所谓,我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一直悄悄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穿过一条条的走廊,最后进了一扇门,但等我跟过去的时候,那门已经关上了。
我走到窗户旁,想朝里面看看,却发现窗帘拦得死死的,什么都看不到。
正当我想找找有没有地方能看看里面的情况时,背后却传来柳逸然的声音:“阿莲,你在看什么?”
这家伙来得还真是及时呀,我连忙转身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别大声,然后带着他走开了一些后才说道:“你怎么来了?白子墨呢?”
我觉得自己每次看到柳逸然最想问的事就是白子墨,也没问问他这几天干嘛去了,似乎有些不厚道。
柳逸然倒也不在乎,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他有点急事离开几天,托我过来照顾你,不过看你这样子,怕是不需要照顾,胆还挺大的,一个人也敢到处乱跑!”
他语气很平淡,没有指责也没有埋怨,甚至还带着一点宠溺。
我抬眼看向他,他仍旧是当初那一身黑衣长发,面若桃花的样子,不打架的时候,他还真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忍不住问道:“听你的意思,这段时间你都在我身边?”
他很得意,扬了扬那浓密的眉毛:“当然啦,受蛇之托终蛇之事!”
我就很不解了,这家伙以前跟白子墨不是老喜欢打架么,动不动就怼,这次怎么那么听话,让他来就来?来了又不露面,算个啥。
想着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这么久,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又委屈,不由说道:“你既然在,为什么不出来告诉我,白子墨到底干什么去了?还有,他的逆鳞丢了,要去哪里找?我连一个商量的地方都没有,你们倒好,就这么把我一个人孤立在这里,什么都不说......”
说实话,我真的很难过,即使心里相信白子墨不会有事,也相信他并不是偷拿了逆鳞离开了我,可这样没有下落的苦等,我也很崩溃啊!
而且我知道柳逸然心软,就怕我流泪,我偏偏就要哭,眼泪说来就来。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
果然,柳逸然立马投降了,讨好地说:“好啦,姑奶奶,你别哭了,不然白子墨以为我欺负你,他这条蛇护短,就护你一个!”
我听到柳逸然这么说,立马破涕为笑。
要知道这些天我为白子墨担惊受怕的,他要是不护我的短,我得多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