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临风身上那隆起的血管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身上的皮肤也慢慢开始恢复本来的颜色。
“神了!毒素竟然减去了大半!”独孤清惊呼起来,随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云小姐,你这手法是从何学来的?以毒攻毒的办法我以前不是没用过,但完全没效,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啊。
这些办法就在我脑袋里嘛。
但我不能这样说,只有装模作样地回答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这毒也不是全解了,还需要时日才行!”
“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今天如果不能将毒素除去,临风可能就......”老头儿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收起江临风身上的银针,将那只吸足了乌血的黑蜈蚣放回了玻璃瓶里。
解开他身上的穴位,看着如释重负的江临风问道:“以后不会再做这些秘密实验了吧?咱们不能为了自己活下去,就让别人来试毒啊!谁的命不金贵呢?”
独孤清好像想要反驳,江临风却摇头制止了他,朝我说道:“以后不会了,这间实验室,只用来学习和研究,你放心吧!”
我微微一笑,今天的事情解决得也太顺利了,根本没费什么功夫,只不过这江临风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呢?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我朝江临风问道:“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怎么中毒的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我也不知如何说起!”江临风似乎有什么顾虑,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微微垂眸说道:“很抱歉,我刚才还大言不惭说要替你解毒,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方面的行家,连清叔都解不了的毒,你却轻而易举办到了,今天真的谢谢你出手相救!”
实话说,我其实根本不知道那些办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在心里嘀咕道:“白子墨,是不是你干的?”
结果白子墨竟然十分神气地回了一句:“这点毒还难不住我,不过他身上的并没有全解,咱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接近一下江家,同时也查查他们与那些黑魔到底有什么关联。”
我轻嗯了一声,抬眼看向江临风,此时他已经将那身得体的西装穿好,脸色看起来也比刚才好上许多,我不由笑笑:“江先生说笑了,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误打误撞罢了!”
江临风也不介意,爽朗一笑:“看来我这死马一时半会又死不了了!为表谢意,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方便吗?”
我没料到他会请吃饭,一想到校友圈里的谣言,还是难为情地摇头:“吃饭就算了,江先生还是想想怎么处理校友圈的舆论才是,我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江先生作为公众人物,还是洁身自爱为好!”
“放心吧,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但我是真心想请你吃顿饭,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关于白子墨的秘密,如何?”江临风深深地看着我,眼神中好像有许多未曾说出的话。
此时,柳逸然的声音轻轻飘到我耳边:“阿莲,答应他,看他会说些什么,白子墨被困了千年,我也在云家村呆了千年,有些事,这些宗门后人,确实知道得比我们多!”
白子墨也传声说道:“没错,先答应他,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我见这两条蛇都这么说,便也点头道:“那好,我确实也想知道一些关于白子墨的事,江先生到时把位置发给我,我会准时赴约的!”
我说完,便打算离开这实验室。
谁知刚才一直观察着那黑蜈蚣的独孤清却突然叫住了我:“等等,我想请教一下,你这医毒的方法是谁教你的?”
我顿住脚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随口说道:“家中有类似的书,多看了些而已,并无人教!”
独孤清摇了摇头,眼神犀利地看着我:“你的这些方法,我们独孤家先辈也曾记载过,当初临风中毒,我也试过这样的办法,都不见效果,我想,你刚才解毒的关键,并不在用针手法和黑蜈蚣,而在...你的血!”
我心中一紧,愣了愣神,想着刚才自己最后在江临风身上画的几道血痕,也疑云顿生。
记得当时在云家村,白子墨确实也曾让柳逸然咬我一口,并且用我的血解了村民的毒,之后我又是用血引出了村民喉咙里的黑蛇,而且我的血还能破解某些封印,到底我的身上还有多少秘密?
虽然我对过去的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可这些事却一直引着我去发现那些过往,我开始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有过怎样的曾经!
白子墨却柔声说道:“做你自己就好,别的事不要多想!等你的厄运毒体之事解决,你便再也不会被这些事所扰了!放心吧!”
我转身看向那老人,不解地问道:“老人家,你为何如此认为?”
没想到那老人却叹了口气:“唉,若我独孤家先辈仍在,或许能解你这厄运毒体之毒!只可惜......”
他没将话说完,便带着黑蜈蚣离开了。
听他的口气,独孤家的先辈竟有解厄运毒体的能力,那这独孤家,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这样家族的后人,为何又跟在术门江家后人的身边?
看来这件事,绝对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