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方设法偷走白子墨的逆鳞,并且将他引到那些黑影的阵法中去?千年前的事,难道还想再发生一次吗?”柳逸然谪仙一般的脸,此时却布上了阴云。
他这条在白子墨面前啥也不是的蛇,此时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不知道千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柳逸然的语气中,也多少听出来一些,白子墨当年被封印,或许跟这江家也有关。
江临风转头看向柳逸然:“虽然我不知道那些黑影的身份,但我曾听他们说过,一定不能让白子墨出来,当时他们正在找那片逆鳞,所以我便先一步将逆鳞给拿走,并且故意让白子墨发现!”
“我就想趁白子墨离开去追逆鳞的时候,看看云小姐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柳逸然冷笑一声:“你们不是知道阿莲是厄运毒体吗,还有什么可看的?”
江临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一旁的独孤清,随后说道:“在没亲眼看到之前,都只是猜测,我们也是分析了很久,才想明白其中的关联的!”
我算是想明白了,他们得知我是厄运毒体,联想到白子墨在我身上苏醒,最后又自愿回到我身上的封印里,所以就觉得是白子墨在利用我这具身体。
他们都不希望白子墨恢复真身,很可能当年封印白子墨的事,这些人的先辈们都是出过力的。
所以他们怕白子墨报仇,便一直想方设法阻止白子墨恢复。
“江先生,你说白子墨现在拿着逆鳞离开了,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恢复真身,等他恢复后,便会回来报仇,我想知道,这件事情,与江家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所知道的与白子墨相关的事情还有什么?”
见我这么问,柳逸然也浅浅喝了一口茶,沉眼看着江临风说道:“你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白子墨的事通通说出来,至于该怎么判断,我们自有分寸!”
江临风朝柳逸然点了点头:“云小姐救了我们江家,是江家的恩人,她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不会隐瞒!”
于是,江临风告诉我们,十八年前,术门突遭变故,一夜之间,所有族人全部中毒,而江临风的父亲身为江家家主,当天与妻子一同毒发身亡。
而当时正在外地上学的江临风也感觉身体不适,等他察觉不对赶回来时,整个术门已经被阴影笼罩着,所有直系的江家人,接连死亡。
要不是独孤清及时出现,恐怕江临风也在那个时候死了。
谁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祸事是因何而起,有人传言,是江家得罪了什么人物,所以被下了毒咒。
而这毒咒,千前年白子墨曾用过,据他们术门的记载,这毒咒只有传闻中的云家医仙能解!
可相隔千年,医仙的故事也早就沦为了传说。
他们只能靠自己。
这些年来,江家致力于医学研究,搜罗各种解毒之法,甚至投资办学,都是为了集思广益,看能不能有办法解这毒咒。
然而十八年过去了,仍旧一无所获。
看着族人们忍受着日复一日的痛苦,江临风也毫无办法。
独孤清能给他们缓解一些痛苦,却无法根除这毒咒。
十八年来,江家没有添过丁,只有一个个被毒咒折磨死去。
如果这事再不解决,术门江家恐怕从此就要消失于世间了。
就在他们茫然无措的时候,王乐鑫却找到了独孤清。
他们听王乐鑫提起我身上的毒以及发生在云家村的事情,便认为术门的毒咒或许跟白子墨有关。
于是他们便开始查询有关白子墨的过去,同时也暗中调查我的身份。
可我明面上就是云炎收养的弃婴,没有背景可查。
但白子墨既然能在我身上苏醒,那我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而且,他们也认为,白子墨很可能十八年前就已经苏醒了,只是藏在我内里等待时机恢复真身,现如今,他吞了一颗内丹,又在鬼店得到了蛇蜕,再上加那片逆鳞,恢复真身指日可待。
“江先生,这些事情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想而已,并没有真得到证实,据我所知,白子墨不久前才能幻化出虚影,而他仅凭虚影,便救了云家村全村人,就连沐大师都承认他没有作乱,我想这些事情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说着,不由得看向王乐鑫。
既然他出现在这里,肯定跟江家的关系也不一般,所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肯定他都讲给江临风听过。
江临风点头道:“我自然知道白子墨目前是没有害过人的,不然我也不会只将他引开,但他目前没有为祸,不代表他以前没有,也不代表他以后不会有!”
“他是被抽筋扒皮夺丹后封印千年的,如果他不想报仇,又为何要向你下蛇毒?你好好想想,白子墨对你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还是突然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