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他妈离谱。
赵禾在空白横杠上加上补充事项：
1、甲方不得在乙方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迫其发生关系；
2、甲方的私生活也不得混乱，和乙方发生关系之前必须带近期体检报告；
3、工资在正式上岗前一次性支付一个月，发生关系结束时另算（高潮以喷水为次，一次一百万）。
4、甲方不得对乙方实施人身伤害，包括使用工具、性虐待等手段；
5、待补充。
“唔，先这样吧。”赵禾签上自己的名字，甲方那栏他早就签好了，是算准了自己一定会同意？
“什么时候上岗？”黎炘停在附近地铁站口，看赵禾已经按下了安全带扣，话语里不免带上了几分拘谨。
赵禾想了想，“等几天吧，我处理点事情。”
她拉开车门，又回头望他，“黎总。”
黎炘抬眸，冷不丁被强吻了一下，温软的唇部湿湿的，只是轻轻的触碰，像是羽毛划过，痒痒的。
赵禾笑得眯起了眼，“真是性冷淡吗？看着不像呢。”
门在他面前被关上，女人踩着高跟却健步如飞，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地铁口。
他抬手抚唇，心跳声在封闭的车厢内越跳越凛，耳膜咚咚的，像是敲起了小鼓。
赵禾调了几天休息，在家披头散面的放空，一点也不想想任何事情。
直到第五天下午，她才从乱成一团的床上坐直身子，胸口的糜烂痕迹基本消失，洁白如玉的肌肤就和那上好的斐玉一般，完美瑕。
被置顶的信息界面一堆公司和家族群聊，连着翻了两页，才从置顶下看到言喻叙的消息，后面99＋的红色圆圈。
真能发。
赵禾从那日再没和他有过交集，这下倒是翻看了起来。大抵都是在问她在哪里，能不能见一面。
她拨通他的电话，懒洋洋地栽回被褥里。
响了两秒便被迅速接通，言喻叙焦急地声音响起，“赵禾，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赵禾轻嗯了一句，“是许橙出什么事了吗？怎么给我发这么信息和电话？”
言喻叙静默了一秒，有些慎重地开口，“我和许橙提了退婚，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呀。”赵禾语气平淡，“你们为什么要退婚呀？”
言喻叙半天没回话，久到赵禾都想把电话挂了，他才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禾禾，我……我发现我喜欢的是你。”
他手忙脚乱地解释，“我才发现以前那些对我好的人是你，我打球受伤送药的是你，我喝醉也是你找我的室友将我扛回宿舍，我生日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但却在那天总能听到广播室放我最喜欢的歌，我才知道是你点的。”
“禾禾，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我和你发生了关系，我捅进了那层薄膜。那天订婚我虽然喝了点酒，但我神志清醒，知道那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
赵禾轻笑，“你都知道了呀？”
“是，我都知道了，禾禾，我……我能不能……”言喻叙支吾着，能不能什么呢？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和许橙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他什么承诺都给不了她。
“言喻叙，我们见一面吧，我去你家，好吗？”
言喻叙面对赵禾的时候有些局促，许橙也不是没进过他住的地方，但都没有赵禾来让他这么紧张。
赵禾穿着那日参加聚会时的浅蓝色毛衣，下摆是遮盖住小腿的长裙，毛茸茸的围巾将小脸遮蔽，只露出一张湿漉漉的小鹿眼。长款外套不仅没有将她的个头压下，反而显得她身材高挑，是看一眼就能硬了的程度。
言喻叙租的也是一室一厅的房子，在他公司附近，本来正在上班的他，接到电话先是跑到走廊，紧接着连项目都甩给了竞争对手，哪怕那个项目他跟了十几个日夜。
“禾禾。”言喻叙给她拿拖鞋，兔子耳朵装饰的粉色拖鞋，看着很新的样子。
是那天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一眼就看上的，特别像她软弹的胸脯，他二话没说就买下了。
赵禾笑着换鞋，将围巾和外套全部褪下，两人坐在沙发前半天都没开口。
言喻叙站起身，“我、我给你倒杯茶吧，喝咖啡还是啤酒？”
“噗嗤。”赵禾笑出了声，“言喻叙，你怎么这么紧张。”
“我、我。”他我了半天，手在裤腿边紧紧攥起，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赵禾站起身，双手环上他脖颈，红唇贴近与他唇部隔着几毫米的距离，两人气息纠缠，像是投放进锅炉下的木柴，只差一团火，便能即刻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