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的眼眶瞬间发红,再顾不得其他。
那鹅黄的衣裙被扯成一条一条的,从半空中扬起,落在花丛上,落在地上,散的四处都是。
一大片白晃晃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江浸月的轻声慢哼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似的挠的他心里更是痒。
逗弄间,江浸月的身子蜷缩着,她用力勾着周稚京的脖颈,嘴里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哼哼唧唧的叫着:“夫君,夫君……”
听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周稚京简直觉得自己能死在她的娇哼着唤出的夫君二字里。
后来是怎么回去的,江浸月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她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市第二日的下午了。
“夫人醒了?”舒望端着水盆进来:“将军特意吩咐了谁都不能扰了夫人休息,将军让小厨房给夫人留了午膳,夫人饿不饿?”
江浸月半撑着胳膊坐在床上,昨夜折腾的格外厉害,她现在还有些反不过劲儿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酸软无力。
“去挑两个清淡的菜来吧。”许是累的狠了,胃口并不是太好。
目光落在桌子上,似乎是周稚京留下的。
她强撑着发抖的腿蹒跚着过去。
确实周稚京留下的,他的字苍劲有力又透着向往自由的不羁,规矩里藏着龙飞凤舞,很是好认。
“月儿昨日辛苦,长寿面很好吃,“礼物”我也很喜欢,朝中有事,处理完了我就回来,在家乖乖等我。”
“礼物”二字羞的江浸月浑身像是烧透了一般,她也不知昨夜是怎么回事,或许是气氛烘托到了,亦或许是情绪到达了临界点。
这样的疯狂,以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更想不到周稚京这样世家养出来的,私下里也……
她皱了皱眉,做到铜镜前看着昨夜被花枝划过的点点痕迹,丝丝点点的红肿映在白皙的肌肤上,倒显得人更加楚楚可怜。
正给自己上药,透过镜子,江浸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的木盒子上。
忘了跟将军说了——那是文鸳儿送来的生辰礼。
“夫人,要不拿出去丢了吧。”舒望的眼神也跟着落在那木盒子上:“将军向来厌烦她,就算扔了将军也不会生气的。”
这也太恶心人了,哪有人送生辰礼故意送到人妻子的手里的?这文鸳儿明白着就是挑衅!
扔了?
江浸月摇了摇头:“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难为她还记得将军,罢了先搁在那儿吧,等将军回来了说一声便是了。”
舒望虽不乐意,却还是点了点头,心里却为自己夫人鸣不平:那文鸳儿不过是借着家里的势罢了,若她们夫人能恢复身份……
梳头的空儿,她伸手拿过纸笔,笔尖沾在胭脂上,一行清秀的小字出现在密信上。
算算日子,那讨人厌的红隼也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