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加上小舅子一起去封地。
张阳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看着手中的医书,一本是关于心脏病的讲述,还有一本是讲外伤的。
也不知道大唐的卫生观念如何?
外伤的医治一直不是很讲究,有些人破皮受伤了也都是嚼碎草药敷在伤口上,如果伤口太深还有感染的风险。
消炎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要了解张公瑾的病,张阳还要看一遍相关的医术记载,放下一卷书再拿起一卷,厚重的竹简打开,这份竹简记录都是相关的病历。
从诊治记录中来吸取经验最好。
看了好一会儿,眼睛也累了。
张阳放松着自己的眼睛,把马鞭递给李泰,“魏王殿下你来赶马。”
李泰一挥马鞭,马儿便跑了起来。
张阳走入马车中疲惫地闭着眼。
“夫君看这些医书有什么领悟?”李玥低声问道。
张阳干脆在马车里躺下,头枕在李玥的腿上,“我发现要治病还要从最基础的病历开始了解,术业有专攻,真的好难,所以我放弃,我打算在最短时间内开设一间医馆。”
看张阳枕在自己的腿上,李玥温柔地笑着,整理他的发髻,“与其说从头开始学医术,不如开设医馆广招名医?用他人的能力来帮助自己。”
张阳闭着眼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打算开个外伤的专科医馆,顺便可以借着这机会积累大夫和人脉,有了足够的资源和人脉,才能有更多的保障,我要的不是一两个大夫,我要组建一个医疗团队。”
李玥揉着张阳的太阳穴,“夫君的想法很不错,想要一群大夫在一起做事并不容易,父皇有太医署,可你建不起一个太医署,绝大多数的大夫都独来独往。”
张阳闻着李玥身上的味道,“所以我打算和孙神医坐而论道,和他交流一番医术的见解。”
李玥轻声笑了笑,“投机取巧,留住孙神医用来吸引各路医者,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但孙神医为人古怪,夫君有把握吗?”
“我有智慧。”张阳低声说道。
“嗯。”李玥笑着点头,安静地看着张阳闭眼的侧脸,李泰赶着马,马车行驶得很快,也有些颠簸。
李玥扶着张阳的头,这个时候更希望马车可以走得慢一些。
马车到了村前,张阳坐起身深吸一口气提了提神。
生活总是处处有烦恼,开设一个专科的医馆也只是在构思阶段。
张阳走下马车,“魏王殿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李泰笑道,“有话直说便是。”
“想请魏王殿下的人去找找孙神医身在何处,就说我要和他坐而论道,聊聊医术见解,我觉得他很感兴趣的。”
“孙神医的下落不好找,自从他上一次离开长安,杳无音讯,谈何容易。”
“我可以用岭南的甘蔗熬出一种红糖,也是一种味道很不错的糖。”
李泰精神一振,“你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说什么不情之请的。”
说完李泰踹了一脚身边的护卫,“听到没有,找孙神医。”
“卑职这就去办。”这护卫被踹得有些狼狈,急急忙忙跑着离开。
李泰一脸殷勤,“那个红糖会比饴糖好吃吗?”
张阳点头道,“风味不同。”
李泰一脸的憧憬,“那可是糖呀,本王一年才吃几次糖,这岭南的蔗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运过来,好着急呀。”
“魏王殿下,能够吃美食的第一要务还是要减肥。”
“那是自然。”
在这个年头找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如果可以联系各道官府县衙来一起找,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不能只靠李泰去找,群众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为了让李泰派人去联络各道州府县衙,张阳做了三只黄焖鸡,两只烤鸭。
李泰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你放心,本王跑一趟中书省,让舅舅帮忙,这件事不难办,只要中书省出面,各道州府都会响应。”
李泰的舅舅就是赵国公长孙无忌。
能用的资源就要用起来,李泰是一条很好的人脉。
又吃下半只烤鸭,李泰舒坦地长叹一口气,还剩下两只黄焖鸡和一只烤鸭,“来人,把余下的两只黄焖鸡和烤鸭送到舅舅府上,趁着热乎赶紧的。”
“喏!”
又跑来一个护卫,手脚麻利地把黄焖鸡和烤鸭放入食盒,急匆匆送到长安城。
李泰低声说着,“也不能白让舅舅帮忙,本王会将蛋糕店的一些份子给舅舅,一来以后可以有个照应,二来舅舅也高兴,这对长孙家来说也有好处。”
小胖子想得还挺周到。
“魏王殿下,以前我小看你了。”张阳摇着手中的扇子说着。
“是吗?”
“以前我觉得魏王殿下除了会吃,一无是处。”
“我感觉你在骂人,但我又不好反驳。”李泰洗了洗他的胖脸,又洗了洗手,在护卫的伺候下搬了一张木床过来。
这小胖子就在木床睡下,睡个半个时辰的午觉,他便起来接着干活。
身为这里的孩子王,李泰一呼百应,很快就有一大群孩子也跟着李泰一起和泥,为村子的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只不过在李泰这里又不是这么的纯粹,孩子们之所以会听李泰的指挥也是因为李泰每天给他们一文钱。
收买人心这种事李泰已经轻车熟路。
下午的天空又变得阴沉。
眼看要下雨,村子的建设只好再次停工。
张阳和李玥坐上马车回家。
李玥在小伞的伞面上画着一些花卉,画着牡丹不像牡丹,有些像菊花,擅长理科的媳妇在画画这方面显得有些短板。
雨水落下,夫妻俩撑着雨伞回家。
李玥跨过一个个的水洼,哼着小调心情很不错。
回到家中,李玥调整了她的水轮车图纸,这一次她更加坚定了设计的方向。
大唐以西的吐蕃,松赞干布也听说了突厥正在发生的事情。
听着禄东赞的讲述,松赞干布低声说着,“大唐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为何与我之前预想的不一样。”
禄东赞开口道,“当初与我们谈判的登仕郎,如今已经是礼部侍郎了,似乎大唐天可汗很重用他。”
说完禄东赞拿出几卷竹简,“赞普,我们的人从长安城搜集到的消息,这都是大唐正在发生的事情,张侍郎进入礼部之后,礼部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了?”
“他们说礼部有三个疯子。”
“疯子?”
“还有人说现在的礼部很胡闹,早晚会被其他人取缔,那个张阳行事招摇不讲规矩,早晚会大祸临头,他以后也不会是吐蕃的威胁,他这种人在朝堂的时间不会太长,一个幸进的驸马罢了,这都是朝堂上的人所说,多半可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