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初立这才第十四个年头,江山和权力这才稳固,所有人都为以后的日子忙碌着。
其中最闲的就是张阳,张阳又拿着老师给的这卷心得看着,这些日子已经把这卷心得看了第九遍了。
这上面写着张公瑾以前遇到一些麻烦事情的判断和结果以及当初的想法和经验总结。
大多数时候来说他们都会按照过往的经验来判断当下的结果。
就比如说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或者朝中出了事情,他们就会从以往的经验,或者一些典籍中记录的事情截取记忆中的一段,来找出应对的方法。
张阳放下手中的这卷书闭上眼放松着自己的眼睛,一双冰凉的小手放到了太阳穴的两侧。
“这卷书夫君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身后传来李玥的声音,张阳干脆把身体完全放松下来,靠在李玥的身上。
“看不懂,我觉得我就不适合做一个成天算计人心的人。”张阳闭着眼低声讲着。
“夫君本就不善于与人交往,如果整日都在谋算着人心,这样活着多累呀。”
“是啊,总想着算计别人而活着确实挺累的。”
李玥温柔地笑着,“老师也是一番好意。”
张阳深吸一口气,“老师想让我活成一个坏人。”
趴在桌案上的小熊悠悠转醒,它迈着还有些笨重的四肢爬着,一脚踏空之后,它又从桌案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晃了晃脑袋,看着四周。
好似已经忘了自己在哪里。
小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个时期的动物非常能吃也能睡,每过几天就会发现它又重了不少。
“我更相信人间有正道,人间有正气。”张阳看着院外。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好似又要开始下雨了。
张阳带了两小坛酒水和几只咸鸭蛋走在朱雀大街上,河间郡王的府邸不难找,靠近朱雀门,朱雀大街的两侧都是一个个国公大将军的府邸。
来到河间郡王府,张阳告知这里的护卫。
护卫进去通报之后,迎接自己的是李崇义。
十六岁的李崇义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少年人的稚气。
“崇义公子。”张阳客气地行礼。
“张侍郎不用多礼,父亲去了左武卫,不在家中。”
看张阳手里还提着东西,李崇义笑道:“在下带张侍郎去见父亲吧。”
“有劳崇义公子了。”
李孝恭是一个粗人,他的儿子倒是文质彬彬。
俩人一路来到做左武卫,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的狂笑着。
在左武卫来来往往的都是官兵,听着李崇义讲述着这里是尉迟大将军的府衙。
走在府衙的小道上,往后走去听见了打铁声。
李孝恭正盯着几个铁匠打造着军械。
见张阳来了,他脸上还带着笑容,“你小子怎么来了?”
张阳提了提手里的酒水和咸鸭蛋,“来看看河间郡王。”
“正好老夫也饿了。”
跟着李孝恭走入一间偏房。
张阳递上酒水,李崇义让外面的官兵准备饭食。
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影响的。
按照李世民的意思是李孝恭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希望自己可以给他一些正面影响。
看李孝恭喝下一口酒水,张阳开口道,“昨日陛下和太子都来找过我。”
李孝恭把酒碗放在桌案上,“说了什么?”
“说是我们许久没有上朝了,这么怠慢下去朝中的文臣也看不下去了。”
“你想回去上朝?”
好不容易这段时间有充足的睡眠,自然也不想回到那种早上强行起床,还要上朝的日子。
站着睡觉的感觉很不好受。
张阳盘腿坐着道,“不去上朝也是为了社稷。”
李孝恭叹道,“呵呵呵,把不去上早朝说成了是为了社稷,伱小子比老夫还要不要脸。”
“一个奋发图强的人才是威胁。”
朝野都知道礼部是六部中最不着调,也是最为被人看不惯,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一个府衙才会让人觉得没有威胁。
皱眉看着张阳,李孝恭瞧着他,“你小子变了。”
张阳笑道,“此话怎讲?”
“这也是张公瑾那个家伙教你的?”
“非也非也,因为我小时候有个朋友。”
张阳惆怅道,“我小时候的这位朋友是一个读书很厉害的人,可我呢又是一个读不好书的,两家孩子一起比较挨打的一直是我。”
“嗯。”李孝恭稍稍点头,示意接着说下去。
“我那时候心想呀,受委屈的人不能一直是我,而我的小朋友他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我带着他领略了一番世间的美好,这世上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用尽方式方法,让他沉迷其中。”
“而我陪着他玩,看着他一天天堕落,暗地里我奋发图强努力用功读书,终于我的成绩超过了他。”
李孝恭倒吸一口凉气,“好毒的计谋,你那时候几岁?”
张阳回想着,“大概十岁的年纪。”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城府,老夫佩服。”
“当然那也只是权宜之计,他被父母教训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再次成为了那个所有人都看好的孩子,而且考入了一个很好的学校,有了一个很好的前途,说来感慨。”
张阳抿了一口酒水。
听完这样一番话,俩人推心置腹聊了很久。
李孝恭不解道,“你说的名校是很好的书院?老夫走遍中原也没见过。”
“都已经成为了往昔,只在我的记忆中了。”
“也对,那几年中原大战,毁了太多。”
又和李孝恭聊起了关于高昌的事情。
张阳介绍着那边种种好处,“棉花是一种很好的作物,它是御寒的好东西,如果有了它,以后我们大军北上就可以不用怕酷寒了。”
“高昌有这等东西?”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崇义回话道,“父亲,孩儿在古籍中有看过对高昌一些阐述,高昌国多草木,草实如虽,茧中丝如细纑,名曰白叠子。想必张侍郎说的就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