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语实在是太想念陆元岑了。
认识十多年,他们并不是没有分开的日子。
因为父母工作调动,高一时陆元岑就已经搬到现在大学所在的城市生活,两人从那时起就聚少离多,靠着虚缥缈的网络维系感情。都忙于学业,严重的时候甚至半个月才联系一次。可是感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磨,他们都会在某些时刻想起对方。
寒暑假,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相见,不是陆元岑过来,就是任语过去,总是要腻腻歪歪过几天。陆元岑的妈妈好几次开玩笑说,如果陆元岑是女孩,肯定让他嫁给任语。任语会偷偷观察陆元岑的表情,然后在心里默念:我愿意。
后来高考结束,两人心照不宣报了同一所大学,终于重聚。
长时间的分离,一年两次短暂的相会,也从没有过现在这种孤独感。
任语其实一点也不想陆元岑和别人在一起,明明期末结束之后,他们可以享受一段很长时间的二人世界,不需要思考去哪里玩,不需要思考吃什么做什么,只要是两个人能在一起,他就万分满足了。
但他也知道,陆元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朋友,哪怕再亲近,也不能限制朋友的交际圈,那样太自私了。
所以即使不乐意,任语还是笑着送陆元岑出门,对他说一定要玩得开心。接下来一整天,任语都魂不守舍,他犹豫了很多次,才在一天将尽时发去几句关心。
对方回的很快,还突然打来了视频电话,任语措手不及,害怕自己此刻的模样太不堪,只敢露出上半张脸。
当对方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任语心跳便开始加速,脸抑制不住地变红发烫。
对方侧躺着,语气那么温柔地说:“晚安小语,我会努力梦到你的。”
就好像他真的躺在自己身边。
电话挂断,四下声,他可以清楚听见自己如鼓般的心跳,是爱恋的证据。
不光心中在想念,身体也格外怀念被他触摸感觉。
任语满脑子都是陆元岑,双手抚上胸膛。
可哪怕已经竭尽全力地自我安慰,甚至用上道具,也只能勉强射出一点,快感积攒在体内形成一股令人挫败的火气,法释放的感觉太痛苦了,简直是刑罚。
任语侧过头,恍惚闻见枕头上的橘子香,两人共用洗浴品,陆元岑身上偶尔也会沾上淡淡的柑橘味儿,很好闻。
一种委屈感涌上心头,这段时间都是陆元岑在陪他做种事,他看过陆元岑情动的样子。两人都没有提过这些行为的含义,可是任语早已认定他们之间是相爱的,起码他喜欢陆元岑。
而陆元岑呢,他把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变成好像没有陆元岑就连射精都做不到的这样,这人居然跑去和别人度假,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了。
任语胳膊有些发麻,痴痴坐起来,不知不觉间流下几滴泪。他不想哭的,可是实在太想念陆元岑了。
盯着枕头看,眼神涣散又聚焦,任语忽然意识到如果被属于陆元岑的气味包裹住,他应当会好受一点。
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壮着胆子走进陆元岑的房间。
他很少来陆元岑的卧室,上一次还是刚搬来的时候帮忙收拾衣服时进来过。这里陈设简单,只有床、衣柜和书桌,桌上没什么东西,陆元岑自己的私人物品也很少。
打开衣柜,全是黑白灰三种颜色,左拨拨右翻翻,任语终于找到一件有不同意义的黑衬衫。
这是陆元岑竞选学生会主席时面试穿的那件,还是两人共同去商场挑选的。任语记得那时候一眼就看中这件,衣角上有黑色竹子刺绣,不大明显,只有某些特定角度才看的清,但衬得人格外挺拔。
任语看他试穿后直接付钱,算是送给陆元岑的第一件衣服,又配套买了一条领带,不知道被放在哪里了。
随便回忆一下,就已经有陆元岑穿着这件衣服的画面了。陆元岑的胸肌会将领口绷的紧紧的,扣子都快绷掉,而手臂肌肉也会被紧致柔软的布料包裹住,轮廓清晰又好看。
好心动。
任语追随本心,将那衬衫往自己身上一套,手发抖到扣子都系位两粒。
穿上的一瞬间,属于陆元岑的气息包围全身,他都走了好几天,可味道还是浓厚,让任语呼吸越发急促。
闭着眼爬上床,任语把衬衫衣领蒙在脸上,最大限度吸上一口气,布料本身的气味、橘子香还混着陆元岑的独特体味,“好香……云岑,你好好闻。”
光闻闻任语就勃起了,他不自觉开始隔着衬衫揉捏乳头,想把这种气味揉进自己身体里,而发硬的肉棒反反复复摩擦着被单。
“唔……好舒服,元岑,好舒服啊……”腰部塌下,屁股高高翘起。任语扭动着臀,另一只手从性器顶端一路抚摸向下,又往臀缝间的小口探过去,这是意识的行为,他根本力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去摸这种地方。
手指已经不受控地按揉穴口,那里保存着被插入的记忆,随着情欲松软微张,很快就主动吸附进两个关节。感觉并不难受,只是轻微异物感,任语又试着往里塞。整根手指都被吃下,动作过快后穴发疼,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奇怪的事。
他将这根手指想象成竹马的肉棒,那么现在是陆元岑正插在自己身体里,原来男人也有被进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