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死吗？”一个树妖低声问道。
“或许会或许不会。”千魂老怪说着模棱两可的话，眼睛中闪烁着精光。
树妖们格外不解，若是他死了，那音魂不就无法复活了吗？为何千魂老怪要这么做呢？
一路送到森林的尽头，这些信徒仍旧不肯离去。
白许看向了大知命：“我做过什么事情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
大知命哑然失笑，躬身说道：“神尊，您无需做什么，因为您的信仰是光明的，所以，部落的战士才会如此。”
“你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白许摇头苦笑。
大知命不置可否走到前方的云马之上，抚摸了一下云马的须发，笑了起来：“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见面了。”
云马被白许抚摸得有些兴奋，嘶叫了两声，不过，模样显得极为温顺。
“夫君，您千万要记得保重……”浓青放心不下，又是开始叮嘱了起来。
“什么时候我们家浓青变得一个唠叨的老婆子了。”白许敲了下她的脑袋，笑了起来。
“才不是老婆子。”浓青嘟囔了一句，看着准备就绪的云马，泪眼汪汪地看着白许。
“不用担心，我会赶紧处理好回来的。”白许抱着浓青安抚了起来。
放开浓青，青冥眼巴巴地看着。
白许张开手，青冥扑到他的怀中，青冥从没有感觉到这般的安定，直想抱着一辈子不放开。
时间流逝。
白许跳上云马，身后，信徒齐刷刷地又是跪了下来：“恭送神尊！”
声音响彻森林，连吼三声，地面震动。
“走吧。”
白许此刻忍不住有些不舍，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在外闯荡。
云马听到白许的话，嘶叫一声，拔腿飞驰。
眼看着白许的身影渐行渐远，人群久久不肯散去，大知命看向了一旁的千魂老怪，问道：“你是好意还是恶意？”
“不愧是冥帝，你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厉害。”千魂老怪讶异地看了大知命一眼，感慨道。
“不只是我，神尊也察觉到了，只是不说，但是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大知命说道。
千魂老怪望向白许离去的方向：“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以前的冥神也这般厉害吗？”
“不知道……”大知命摇了摇头。
千魂老怪瞥了眼大知命，说道：“冥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请说。”大知命说道。
千魂老怪轻吁了口气，问道：“当一个古神要对付他，你觉得他还能赢吗？”
大知命想也不想，说道：“神尊是否能赢，我不知道，不过，我们会跟随着他，无论输赢。”
“为何？”千魂老怪问道。
无论是神，还是人，他见得太多了，无论是什么神，什么人，最后都会遵从天命，重新作出选择，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特别的神与人。
大知命眼神模糊了起来：“他是希望，你永远不知道，投进黑暗中的第一缕光明是多么的令人向往，他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这是其他的神座都不曾有过的。”
“是因为他的不可战胜吗？”千魂老怪忽而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大知命没有给他答案，只是含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