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气得嘴皮都哆嗦了,愤怒的瞪着房俊“你你你,你这也太无耻了分明就是你事先弄了一船铁锭来哄骗吾等,现在反而要吾等拿出六十万两白银”
房俊哼了一声“警告你哦,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说着,指了指身后这一堆铁锭“物证在此,人证有江东陆氏子弟,还有倭国前来大唐采买的官员,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抵赖来人,都给带到战船上去”
当即便有兵卒冲上来,三两个架着胳膊就给小鸡仔一般拎了起来,带回五牙战舰之上。
押送倭船回来的各家仆役则呆愣愣的看着一船舱铁锭,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说好的银子呢
水师兵卒连打带踹将这些人统统赶走,封存现场,这可是最重要的“证据”
回到战舰之上,长孙满扯着嗓门大喊大叫“房二,汝欺人太甚真当吾长孙家好欺么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身后的兵卒上去就是一脚,将长孙满踹了个狗啃泥,骂道“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宰了你”
长孙满都快要气炸了,堂堂长孙家的少爷,居然接二连三的被蝼蚁一般的兵卒欺辱,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还得忍这些兵卒大概都是跟着房俊血战牛渚矶的主力,现在各个都将房俊奉若神明,言出法随,就算房俊让他们宰了自己,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况且这等悍勇兵卒也必然被房俊视为禁脔,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忠诚战力,就算自己想要从其他门路来报复,房俊也绝对不会允许。
当真将这帮当兵的惹恼了,杀了自己或许不敢,但是各种各样的花样羞辱绝对毫无顾忌
长孙满是个聪明人,虽然气得不行恨不得将这个兵卒咬死,却也只能紧紧的闭上嘴巴,只是拿眼睛狠狠的瞪着房俊,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房俊估计早就被凌迟了
房俊大摇大摆的又坐回他的位置,伸手摸了摸茶壶,已然凉了,便吩咐兵卒再去烧一壶水“烧些热水,再准备一些糕点,百果蜜糕枣泥麻饼什么的都来点,各位吃饱喝足,咱们也商量商量,把银子这事儿解决了,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岂不是皆大欢喜”
萧铭无奈道“不知侯爷想如何解决”
他算是想明白了,房俊设计这个陷阱可谓一环套一环,其目的不仅仅是将他们几个人赃俱获,还得要狠狠的扒一层皮下来现在形势如此,房俊当真是人证物证俱在,这事儿就算是弄到大理寺打官司,也是一团乱麻说不清楚。
该低头就低头吧
房俊好像觉得萧铭的话语很稀奇一样,诧异说道“这还用问此事不是本侯想如何解决,而是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拿了本侯多少银子,都给本侯还回来便是。诸位也都知道那银子是陛下的,若是被本侯弄丢了,岂非是枉顾圣恩、办事不利最关键是咱也丢不起这个人呐还是那句话,只要银子还回来,本侯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哥儿几个往后还是好朋友,可若是不肯还回来,让本侯坐蜡,那可就休怪本侯不将情面了”
萧铭、长孙满、朱渠各自傻眼,六十万两白银,这可怎么还
长孙满气道“绝不可能明明就是一堆铁锭,为何要我们还上银子”
房俊双手一摊“谁叫你们把银船开走的你们把银船开走,现在银子没了,不找你们要找谁要”
长孙满觉得胸口一股郁气凝聚,差点翻个白眼气晕过去,怒冲冲道“老子就不还,你待怎地有种就真将老子砍了,皱一皱眉毛是你养的”
房俊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这银子若是本侯的,咱就当交割朋友,各位拿去花便是。可这银子是陛下的,本侯可做不了主。至于什么打打杀杀的,本侯当然不忍心这么做,不过若是诸位执意不还,那本侯无法,只得将各位押解京师,并且附上人证物证,请陛下定夺。毕竟银子是陛下,如何处理那也是陛下的事,不过陛下一向宽宏大量、视钱财如粪土,或许宽宥了诸位也不一定”
三个人吓得脸都白了。
陛下宽宏大量
那只是对你们这些鹰犬爪牙而言,对吾等江南士族,那是恨不得统统宰了才解气
陛下视钱财如粪土
放在以前或许是,毕竟是九五之尊、富有四海。可现在却大大不同,心心念念筹备东征的皇帝陛下,现在估计两只眼睛都是铜钱形状,恨不得抓一把土都的给攥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