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看上了新来的指挥官侯沛言,自己搞不定,要钟源帮忙。
钟源的难受是那种被一窝蚂蚁瓜分、啃噬着心脏的那种痛,密密麻麻的,叫人没法忽视。
侯沛言的履历相当漂亮,家世好读名校个人能力强,才28岁就指挥过数场际突击救援工作,精通西德俄英四种外语,智商外貌都属于金字塔塔尖的那一撮人。
和她做爱的男人越优秀,就意味她能怀一个越优秀的孩子,这是可厚非的。
钟源抱着扑到怀里的娇妻,压下让呼吸都疼痛的不甘与妒意,唇边抿着笑地吻上了她的脸颊,“当然好。”
侯沛言被S长叫来谈话,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位铁腕S长独处,不知道S长此次叫他过来的用意。
他把近段时间的事情捋了一遍,临危不惧地进了钟源的办公室。
钟源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布置得沉稳大气,只是桌后面墙上的一副字写得格外端庄秀丽,缺乏了点浑厚有力,跟他印象中的钟源形象有些落差,于是便多留意了两眼。
翘着腿坐在交趾黄檀椅子上的钟源自是注意到了他的打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说道。
“坐啊,这是内人写的宁静致远。”
内人这个称呼背后代表的人物在侯沛言眼里滑过一道淡淡的痕迹,谨慎克制道,“夫人多才。”
“她就喜欢写写画画这些的。”
令人闻声丧胆的S长在提及妻子时眼底竟滑过一丝毫不遮掩的柔情,着实让对面的侯沛言感到惊讶。
眼看着S长要坐直身来给他沏茶,侯沛言连忙自己动手。
“S长我来就好了。”
钟源也不是真的要给他沏茶,只不过是做了个样子,看他动作流畅地沏茶,唇边抿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放松点,不用太拘谨,叫你过来不是汇报工作的,只是跟你唠唠家常。”
“在这里还习惯吗?气候、饮食那些,X京太干了,等冷了刮的风都是带着刀子的,往脸上割得生疼。”
钟源看过他从出生以来的经历,起了个话头。
茶是好茶,沁香温润,侯沛言先是给钟源倒了八分满,然后才是给自己面前的小瓷杯倒,不卑不亢道。
“报告S长,习惯的,小时候在X京生活过几年,后来因为家父工作调动才去到南方生活的。”
“这样啊,那就好。”
又聊了几句寻常话,钟源的唇忽地勾了起来,话题转了一道儿,“你听说过莫楷霖吗?”
目光极为幽深地看向侯沛言,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听说过的,莫少校是一位很优秀的陆军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