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荒里的莽匹,在我山门前叫阵,诋毁主人名声!”小童大声嚷道,右臂以一种极不合理的方式扭曲,额间满是痛苦。
“嚯!”
自远处,走来一个男子,约莫三十有四,气宇轩昂,神姿非凡。一身素白袍衫,衣袂飘飘,似古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身不染尘,无欲无争。
苏误略惊,这男人的穿着打扮,与古书中所描述的教派弟子有异曲同工,似有武侠小说中的大侠派头。
“哥哥,就是这个莽匹伤我!”小童抬起独臂,狠狠指着苏误。
“哥哥?”苏误将两人对比,约有三分相像,他暗笑道:“到底是国家开放了二胎政策,你妈七老八十了还生出这么个弟弟。”
也不怪苏误胡思乱想,他俩人年龄着实差太远……
“莽匹,可是你伤我兄弟!”男子沉声道。
要是被小孩子骂,还可一笑付之,若与成年人对线,苏误便没那么好脾气了。
“长兄为父,且有子不教父之过一说。”苏误面色冷峻,手负于身后,微怒道:“龟儿子稀缺教养,一个口一个莽匹,我只当狗吠。没想到,你家自遗传贱劣,有你这根上梁做榜,他这根下梁不敧歪才怪。”
苏误虽有骂话,却不带脏字,便携带“龟”“狗”等词,也用作比拟。将男人嘲地面红耳赤,咬牙切齿。
“好你个莽匹!”男人眸有火光,双颊牵搐,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却依旧傲慢道:“你在我门前叫嚣,伤我小弟,其罪当诛。”
“我念你荒野莽匹,不识涵养。罚你在我牧府杂扫,为奴五年,你可服气?”
男人极其傲慢,摆出一副上位者姿态,居高临下,斜眼睥睨,便不给苏误说话的机会,直接判了他的刑。
苏误嘲讽道:“我谁都不服,就服你妈。时隔四十年给你生个小弟出来,一道的憨匹货色,你爸基因之强大,令人叹为观止!”
无论小童,还是男人,皆是目中无人,叫苏误好生地气愤。
“你以为你是谁?叫我为奴,你有见过人替猪狗服侍的吗?”苏误道。
“放肆。”男人面色威严,以一种不容置疑声音说道:“大荒野人,我劝你惜命,给了你活路,你不要不识好歹,别让我将你活剐了才知悔错。”
“我就是想借个道,问个人而已。”苏误冷眼撇过兄弟俩,大感恼火。
“就凭你这个莽匹,还想从我山门过?”小童子按着肩膀,怒目切齿地瞪着苏误。
“休要多言,你伤我牧府弟子已是大罪,叫你为奴不肯,我只好取你性命。”男子装模作样,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仿若是事不如人愿,苏误在逼着他动手一样。
“这你妈是个什么世界?动不动就要杀人。”苏误感叹无名界粗莽,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杀人,确实遥远了些。
“太荒蛮了!”苏误皱眉,虽然在另一个文明里,打架前叫阵,也有像“老子要杀了你”之类的狠话,但是,几乎没人会当真,毕竟有刑法摆在那里。
然,苏误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他似乎并没在开玩笑。“封建王朝尚有规矩,这里难道是上古的奴隶制文明?”
“简直是无可理喻。”苏误道。
“莽匹,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么!”小童喝道。
男子道:“野人,纳命来吧,休得反抗,我或可留你全尸。”言毕,男子便抬起手,一指点出,直击杀向苏误的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