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工人一听要挨处罚,这才说了出来。
“张矿长,我们没有编瞎话,这事是真的。”
“对,就是他们那些大学生,好几个耍朋友的,其中一个还怀了孕,你说这事弄得,真不知道羞耻。”
在一个多人的集体里,男男女女都有,是最容易滋生出来情愫。
当然,还有嫉妒。
工人们嫉妒那些大学生耍着年轻的小姑娘。
从工人嘴里得知,这两个大学生,竟然有一个是他有印象的李红衣,另一个女孩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想起前段时间李红衣去东地喊他时,说的话。
李红衣建议天热了,用不着穿工装了,美其名曰,解放工人的天性。
从距离那段时间,也没过去多长时间,怎么就突然让女孩怀了身孕。
恐怕,这个李红衣早就跟人家耍上朋友了。
花花肠子不少,耍着朋友,还想着锅里的。
张国全没了在井下检查工作的心思,他准备找这个李红衣好好谈谈。
工人们见张国全面无表情的离开,心里面忐忑不安,早知道不瞎说了,只怕张矿长要发怒了。
张国全顺着罐笼来到地面,让一个工人把李红衣喊到办公室。
过了有一会,李红衣匆匆的跑过来,进门就说:“张矿长,你找我?”
张国全先是看了他一会,却一句话不说,让李红衣紧张的不行。
李红衣感受到巨大的压力,硬是壮着胆子问道:“张矿长,我?我是不是工作做的不好?”
“你把孙红梅喊来。”
听到这个名字,李红衣吓的双腿一软,他知道,孙红梅怀孕的事,肯定被张矿长知道了。
“张矿长?我?我……”李红衣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矿场出现这种事,是要严厉处置的,只怕他和孙红梅要被矿场开除。
“张矿长,我知道错了,您别开除我,要不然我回家,会被我爸打死的。”
现在的矿场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在平山县这个小县城,属于很不错的企业了,各种福利保障下,多少人都想着自家孩子能来矿场。
最后好不容易进到矿场,突然因为犯错被矿场开除,那指定接受不了。
眼前的李红衣自知做了不对的事,生怕被张国全开除,声音一低,都快哭出来了。
“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张国全先是责备了一声,接着又说道:“你先去把孙红梅喊来,我和你们谈谈。”
李红衣只好照做,这一次用了挺长时间,才回到办公室。
估摸着把时间,都用到说服孙红梅身上了。
孙红梅比李红衣还要害怕,一个女孩家家,还没有结婚,突然遭遇了这种事,她是既害怕又羞耻。
李红衣进了办公室,孙红梅却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来。
“孙红梅,你进来。”张国全喊了一声。
矿场本来就是男人居多,后面来了不少大学生,但那样的情况下,女生仍旧少,整个的算下来,也就二十个不到。
这二十个年轻的女生,甭管高矮胖瘦,丑了,俊了,在满是男人的矿场里,依旧成了香饽饽。
尤其是孙红梅,长的标志,平时工人们都爱跟她开玩笑。
漂亮的女人,总是有一种先天的优势。
孙红梅更不例外,听说想和他耍朋友的很多,结果被李红衣抢了先机,没结婚的情况下,先把事给办了。
别看张国全才刚知道,私底下,工人们早就议论开了。
讨论的有孩子怎么办?打掉?要么回家结婚,别在矿场干了。
讨论到最后,又演变成了一些难听的话,李红衣和这个孙红梅,是在哪办的事?
矿场目前还住着大通铺,根本没有私人的空间,那有人就猜了,要么是外面的麦秸垛,要么是哪片麦地,这俩人可真会玩,打起野战了。
任由这种流言蜚语传下去,会极大的损害矿场的形象,传出去,只会说,他这个矿长管理不到位。
孙红梅低着头走到张国全对面,拘束的双手合在一起。
还是张国全最先开口:“你们俩打算怎么办?”
孙红梅不敢说话,也不好意思说,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李红衣见状,只能开口回答:“张矿长,我和红梅刚才商议了一下,决定先把孩子打掉……”
没等他把话说完,张国全猛拍了一下桌子:“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