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电光火石之后整个黑暗的屋内又陷入沉寂,仿佛双方都在估计对手的实力。
而这时候,彼岸想的是要不要离开,因为据他所知,组织里玩飞刀这玩意儿的即便不是近战,那缠斗术也比他好太多。
而且如此漆黑的环境对方还能准确捕捉到他的位置就证明,那个人在黑暗里拥有绝对的优势。
如果不能将周围点亮,那么耗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如果对手的飞刀只是用来试探自己的,而其就是个善于近战的人,那他完蛋的几率恐怕是98%。
他可不指望自己用那2%的运气博得好运,毕竟他又没有挂可开。
但梁上那位可就不这么想了。
如果刚才彼岸表现得不那么游刃有余或许这人跑了就跑了,跑得了他这关跑不了下一关。
毕竟到现在这个时候了,狙击手已经处于很难存活的境地了。
不论是武器还是战斗环境,无疑都将这类喜欢躲在远处偷袭的人逼入绝境。
即便是武器,整个赛场上的狙击枪也没几把,更何谈与之匹配的子弹?
但这个狙击手却不能留,因为一试下来他太有经验了。
这样的远程偷袭者如果留到最后,等到了终点抢旗的时候那岂不是躲在暗处一枪一个?!
这么一想,梁上之人神色突然一凝又是几把飞刀射出,不过这一次他射的角度就很诡异了。
飞刀刀身总是先碰到墙壁或者木头之类的东西,再由那些东西弹射到彼岸所在的位置。
顿时屋内一阵“乒乒乓乓”,这声音一响彼岸就知道坏了!
对方显然是看出了他投机取巧的把戏,这次算是全方位干扰。
身于黑夜,如同瞎子。
这是狙击手最糟糕的短板所在,他唯有全力缩起身子才能让那个不大的掩体保护到自己。
“噗噗噗噗!”几声,刀似乎扎进了外露的那节死人断臂,他抱着狙将身子压得更低。
“哼……果然!”梁上人听下面动静心头冷笑,在几柄飞刀乱撞的同时他飞身跃下,此时手中已分别握了两柄短剑。
狂躁的乱响曲中,彼岸突然觉得全身汗毛直竖,似乎是全身的毛孔眼都陡然在冰天雪地里绽放开来。
不等一个哆嗦,衬着黑暗的一丁点微亮下,金属特有的色泽在他眼角旁蹿来,他大叫一声本能的拿枪挡。
短剑刺在枪上某处的合缝上,被卡了一下,彼岸再一个下意识的抬腿一踢,对方身影避开,另一只短剑又刺过来。
此时不接招也必须接招!
慌乱间彼岸也将腰间匕首拔出,靠着多年来训练出的本能反应挡过去。
顿时匕首与短剑相碰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且火花迸溅。
顿时一张清瘦而眼蒙布条的脸在短暂的光亮中一瞬即逝。
但就仅仅这一个罩面,彼岸心里凉了半截。
怎么是他?!
他不认得他,但在这场比赛里却听了不少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编号:“189”,是个近战,那些人提到他的时候叫他做“瞎子”。
之所以这么称呼他不是因为这个人真是个不能视物的瞎子,而是他从比赛第三天起就一直把眼睛蒙着,不论黑夜还是白昼都没取下来过。
直至今日,欺负他“瞎”的或是想要进行队伍吞并的、掠夺物资的,无一例外都被他干掉了。
而且一路下来似乎没受什么伤……
怎么他会躲在这里,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想要守株待兔吗?
只是现在自己没有这个优势了,但他的优势却越来越大了!
“别挣扎了。”
居然是一声女性的声音以极度淡漠的情绪说出来。
他!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