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崂山派的换法之行太过顺遂,让楚亦忘了门派之间的成见所在,像他这般藏头露尾的行径,又怎么让人放心与他换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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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崂山派之所以敢行换法之举,恐怕是因为崂山已没落至极,于是想要借他家之法去搏一个将来,只要再多几个得炁的修士,那崂山一脉就复兴在即了。
毕竟《五形真解》在炼精化气方面,功效相当显着。
所以,一无所有的崂山派敢赌,而其他有山门就很难下定这个决心了,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心念及此,楚亦也想通的其中的关窍所在,于是从箱包中拿出了一个圆环铜铃铛,然后退了一步,朝二位道长俯身一礼道:“好叫二位前辈知晓,晚辈姓楚名亦,乃是江南三济堂的传人,此铃为凭,以表身份,之前隐瞒身世,实属无奈之举,此中缘由也不敢扰了二位前辈之耳,还请二位前辈见谅。”
“三济堂......”
只见张老道在听到这个名号后,看着铜铃铛,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竟放声大笑道:“未曾想,三济堂的香火竟未断绝,如今又有传人行走于世了,好啊!好啊!哈哈哈哈......”
听着老道人酣畅至极的大笑,楚亦心中巨震的同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凑上前,试探着问道:“前辈知道三济堂的事?能说于晚辈听吗?”
老道人闻言,疑惑反问道:“怎么,你不知道吗?”
楚亦苦笑道:“晚辈之前家道中落,医术传承几近断绝,偶然间才重拾祖宗旧物,并且幸运的遇到了一位还在世的长辈,这才得知了一鳞半爪,但是其中详情至今仍是一头雾水。”
老道人见状,缓缓叹了口气道:“我所知也不多......当年三济堂的名号在圈子内也是极为响亮的存在,其门人弟子虽不通长生之法,但是在内气一道上却走得极远,常人之病药石可医,而修行之病却神仙难救,但三济堂的历代堂主却有用后天之气调理先天之炁的能耐,所以有很多修行者在内练行气出了岔子的时候,都会上门求医......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将三济堂卷入了一场天大的风波当中,只是当年我还年幼,只知道是跟炎夏修行界和东瀛修行界的那场大战有关,至于其中内幕,恐怕只能去问当年那一战的幸存者了。”
“炎夏和东瀛的那场大战,幸存者......”
此刻,楚亦心头震动不已,看来三济堂旧事远比他想的还要扑朔迷离,其中牵扯到的脉络竟然还涉及了两国修行界的大战,其中因果,已非常人所能承负!
楚亦默默的吐出一口浊气,如今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只要继续追寻下去,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在这之前,他要变得强大!
随后,楚亦朝二位道长再度拱手道:“二位前辈,此图为三济堂一脉所传《五形真解》,换否?”
只见韩载璞一脸惋惜的说道:“玉皇庙一脉庙小,所传所专只有一门,你若不拜入门下,我也不好传你法诀,可惜啊可惜......”
而张通玄则手抚长须,肃声道:“既然是三济堂门人,那此事便可为之,贫道一身所学为全真龙门之法,只是碍于门规不能将内丹秘义相告,但还是能传授一门内练行气之法的,此法名为《先天气功要诀》,乃是练气之要诀,丹法之根基......你且随我入静室,我这就传授于你。”
楚亦一听这功法的名字,顿时尴尬一笑道:“前辈,咱们能不能换一门功夫,这个先天功,我会啊!”
此话一出,只见张通玄手抚长须的动作顿然一滞,疑惑道:“你怎么会的?”
楚亦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敢说出其中缘由,与老道人四目相对,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会儿后。
老道人失笑道:“贫道明白了,你这小子够精的啊!也不怕把各大门派都得罪光了?”
楚亦拱手道:“还请前辈为小子保密......其实他们也不亏,这么好一门炼精化气的功夫,谁换谁赚!”
随后,二人便进入了静室之中,韩道人也折返回了玉皇庙,徒留下应嘉嘉一人在原地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