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先去等我,我有点急事。”
和夏满头雾水,想不出体育课能有什么急事,随即见卿慕一路小跑而去,踩着莹白的雪追上淮序的脚步。
什么情况?
“淮序哥、、”
听见积雪被踩出的咯吱声,淮序扭头回望。
对上他藏着疏冷的眼神,卿慕话语一顿,抿着唇改口喊道,“淮序同学。”
嗓音娇软,茶色的眼里透着几分委屈,“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以前住在隔壁的卿慕。”
“不记得。”
他回的是「不记得」,并非「不认识」。
那分明就是记得她。
卿慕轻轻抿住樱花般浅红的唇,顺余光朝对方的手腕看去。
淮序四肢修长,穿的还是短款外套,腕骨便随动作在袖口处若隐若现。
一抹突兀的粉落入视线,她就更证实了想法。
不认识还干嘛贴自己的创可贴。
更何况是浅粉色的。
卿慕兀自瘪瘪嘴,不肯放弃的跟上对方的脚步,
虽是穿了及至小腿的厚重外套,在淮序身边却仍旧显得娇小。
“我绝不会认人的!”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是先前发生过什么吗?”
“比如发高烧、磕碰到脑袋导致失忆?”
“或者再狗血一点,遇到了车祸?”
淮序脚步一顿,半敛起漆黑的眼睛看向女生,那么漂亮的眼型、却透着股十足的冷。
“我跟你有仇吗?”
她发懵的‘啊——’了一声,紧忙连呸三声,“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诅咒你的。”
卿慕手缩在雪白的衣袖里,抬起快速挥了几下,转念想想只觉委屈,
“那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三年前淮序突然搬家离开的时候,她伤心的哭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重遇,居然冷冰冰的像个大冰块。
零下十几度的天都没他的眼神冷!
还偏偏闷的跟个葫芦似的,什么也问不出来。
她心里暗暗吐槽两句,再抬头看向对方时眼尾泛起淡淡的红。
淮序听见卿慕微不可闻的抽了抽鼻子,低头看向女生。
她鼻尖被冻得通红,茶色的荔枝眼蒙了层湿漉漉的雾气,秀气的眉心微皱,多了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外套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毛绒绒的领毛裹着巴掌大的鹅蛋脸,像极了委屈巴巴的雪狐。
他瞳孔不易察觉的微动,薄唇微张,语气很淡,“卿慕。”
淮序开口喊她,冷淡的声音却仿佛在卿慕眼底点亮了一抹光。
“你这么执着,”
“我会误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