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意涌上卿慕的脸颊,她突然庆幸现在视线暗到什么也看不清,否则真不知该怎么顶着红透的脸半坐靠在淮序身上。
就算有十张嘴,估计也解释不清。
她试着站起身,腰后适中的力量却禁锢的人动弹不得。
听老师让班长去看教室的电闸,卿慕生怕那边一拉、这边忽然亮起灯。
言子越坐的又近,嚎一嗓子可就热闹了。
“淮序!”
她放小音量在对方的耳畔低喊,不难通过嗓音想象出面红耳赤的羞赫模样。
被喊到的淮序漫不经心地应着。
“你别趁黑占我便宜!”
前人沉沉笑了一声,胸膛禁不住轻微颤动,听得人心尖发痒。
倒挺会倒打一耙。
不知道是谁一熄灯就猛地往自己怀里钻。
他松开手上的力道,卿慕却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笑了。
跟铁树开花一样新奇。
她表情不自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听见回来的班长跟老师说不是跳闸的问题,再一联系发现是线路维修引起的故障,短时间内法恢复。
今天的晚课只得提前二十分钟结束,有些家近的学生便欢呼着摸黑走了。
卿慕从书包内摸索出手机,打开系统自带的手电筒功能,偏着摆靠在水杯旁照亮,借助微弱的光将桌面的资料收拾利落。
离往常的放学时间还剩一刻钟,按管家每次会提前十分钟等在外的习惯,现在刚好提前出教室,
待在这么黑的密闭空间内总有种窒息的沉闷感。
“夏夏,你要走吗?”
“走走走,外面好歹还有月光呢,屋里太黑了。”
卿慕随手将手机放至桌沿,换上薄薄的外套,发现一束光从背面射到教室后方。
视线循去,光线恰巧落在淮序轮廓分明的侧脸,将深邃的眉眼衬得更为优越,漂亮的弧线连至高挺的鼻梁、薄唇。
是随意一眼便会被惊艳的程度。
甚至连墙上的影子都好看的挑不出瑕疵。
她不由得多看两眼,感叹幸亏淮序生了一副好容貌,否则以现在的性子,准保娶不到老婆。
和夏知道卿慕怕黑,特意朝她伸出手挽着走,俩人刚没迈几步、就听身后言子越有些贱兮兮的声音,
“我有轻微的夜盲症,序哥你领着点我。”
听闻,淮序默不作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长按左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