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自己待着的时候,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没什么生气。
虽然卿慕只来过两次,但离开以后、他却有些不习惯了。
次日,淮序又做了类似的梦,惊醒时睡衣已然让汗水浸湿,眼神晦涩地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
只不过这次梦到的不是淮妈,而是卿慕。
他梦见自己失手伤了卿慕,她脸色青白的倒在血泊中,将干净的衣服染遍,触目惊心。
任由自己怎么喊都唤不醒。
淮序抿了抿唇,心底升起里一股难以描述的恐惧。
昨晚卿慕离开时特意将一贯摆在床头柜上的军刀扔掉,今天便是灯盏碎了一地,锋利的碎片棱角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他抬手遮住眼睛,弯着身子缓了片刻才换上校服离开。
郑宇成回国后自己开了家私人医院,原本还愁着联系不上淮序,结果一进办公室就看见窗边站了位身材颀长的少年。
他惊讶的愣了一瞬,而后给他推去个凳子,眼中带着星点欣喜,“今天没去上学吗,怎么突然找过来。”
与之相反,淮序的情绪却很低沉,漆黑的凤眼情绪难辨,“能帮我个忙吗。”
“?”
“帮我找位精神科的专家。”
郑宇成曾听说过自家姐姐去世前的情况,嘴角的笑意蓦地淡去,“阿序,你、、?”
他深深吐了口气,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却还是劝慰对方,“我现在联系。”
“你可能只是临近考试压力太大而已。”
“千万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