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凤轻歌大口吸了几口气,看着平静的湖面,心中一阵惧怕。
除了风王府与夏家,她想不出,谁还想要自己的性命。
来扬中不过是临时的决定,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做到比较周密的布局,她觉着要么有柳家内部的人参与,就么就是柳家漕运上的劲敌。
只是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
眼见翠竹要点燃凤家的求救信号。
凤轻歌一把拦住道:“不要,此时天色已晚,若放出信号弹,就算对方不知何意,也能猜出这大约是我们所放。”
翠竹一听觉着凤轻歌说的也不道理,当下问道:“小姐,那我们怎么办?”
“你现在带着我也跑不远,我们先找处隐蔽的山洞避一避,我们互换衣物,若是被发现,你便用轻功引开他们。”
“好。”
简单搜索一番,翠竹便带着凤轻歌躲藏在一处山洞处躲避。
她俩藏好,就听见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妈的,那俩臭娘们跑哪里去了。”
“这里有几出山洞我们分头追。”
翠竹听后立马从山洞跑了出去,几人见此纷纷都去追翠竹。
凤轻歌靠在山洞的石壁上头疼欲裂,她用手摸了下头,烫的吓人。
她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境地。
其实她不让翠竹用信号弹还有一个原因,她怀疑柳家与这群人内部勾结。
能从上京的地界就找来船,又在靠近扬州的地界出手。
除了让她看不懂的小叔叔柳向晨,她真想不出来会是谁。
此刻她已经力去想,只觉着眼皮越来越沉,隐隐约约看着一个人影向她走近。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她已经在了柳家,守在自己床边的是外公的义子柳向晨,她吃了一惊。
柳向晨感觉凤轻歌醒了,接着就醒了过来,他看了眼凤轻歌道:“我去禀明义父。”
翠竹一见凤轻歌醒来便兴奋地说道:“少主,你终于醒了,我与翠柳均大碍,这次多亏了公子即使赶来,若是晚上一点,恐怕——”
翠竹的话还未完,柳扶风就推门而入,他满目焦急地看着凤轻歌:“歌儿,醒了便好。”
“外祖父!”凤轻歌一见到柳扶风就哭了出来。
柳扶风手忙脚乱地擦掉凤轻歌脸上地泪痕,忙说道:“歌儿,别哭啊!你说说你,当初非要呆在凤家,如今受委屈了吧。”
“外祖父,是歌儿不对,歌儿对不住外祖父。”
“傻孩子,你跟外祖父道歉做什么。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这婚事直接退了便是,我柳扶风的外孙,就算是出家当姑子,也绝不可能嫁到风王府!”
说完柳扶风便咳嗽不止,显然动了真怒。
“外祖父别气,我定不会嫁到风王府。”凤轻歌忙帮着柳扶风顺了顺气。
“歌儿别急,好好养病,你这亲事外祖父会想办法退掉。”
“这话,应该我对外祖父说才是,外祖父别急,轻歌退亲事小,外祖父的身子要紧。”凤轻歌本就听说外祖父染病,看到为祖父还要为自己操心的样子,她更愧疚了。
“事,目前扬州的形势还离不开我,到时候让向晨陪着你,直接把这亲事退了便是。”
“外祖父,轻歌要的不仅仅是退婚,更要凤家当年的礼单!”
整整价值一万多两黄金,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事,若是风家不肯吐出来,用些手段便是。”柳向晨不知何时近了屋内,他满目寒光地说道。
那狠辣地眼神,吓了凤轻歌一跳。
她与这小叔叔本就见面不多,只是柳向晨偶尔来上京的时候,会顺道看望自己。
倒是没见过自己这个小叔叔,竟然还有这等毒辣得一面。
“歌儿放心便了,向晨做事一项稳妥。这件事本就是风王府有在先,若是不退,直接一纸御状告到陛下那便是。我看到时候谁更丢脸!”柳扶风毫不在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