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双是当之愧的中州战神,若他们北漠也有这么一位战神,就根本不必去向中州求和,这是所有北漠之人的心声。
等回了房间,柳轻歌就调笑道:“我看他们看你的目光都带着敬畏,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的中州战神是北漠皇子,他们会作何感想。”
冷双一把环住柳轻歌,声音带着宠溺道:“他们作何感想与我关,我只想知道我的歌儿怎么想。”
眼看他越来越没规矩,柳轻歌气道:“我能怎么想,我想——”
冷双立马堵住她的嘴问道:“嗯?你说你想?”
柳轻歌好不容易推开冷双,喘了几口气道:“谁说我想了!”
冷双忽然笑,道:“嗯?娘子不想吗?”
“坏蛋。”她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狂风骤雨之下,皆是万般宠爱,自己心尖上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一夜过后,所有人都发现冷双紧紧地跟在柳轻歌之后,似乎军务都被放在了一边。
眼看两个人异常地恩爱,别人也只有羡慕的份。
整个难民营规模发展的越来越大,长此以往下去,势必会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相比这一切都是北漠不乐意见到的。
这一日拓跋元羽来到柳轻歌的住处,他看着柳轻歌,眼神中带着几分难色:“歌儿——”
“拓跋殿下,我都理解您。”
拓跋元羽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柳轻歌似乎都知道了一般,但他本来答应过柳轻歌难民一事,如今开口,相当于毁约。
中州的人现在还在帮他们北漠的人盖房子,自己却要下令把这群难民赶走,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他犹犹豫豫始终没有开口。
柳轻歌看着拓跋元羽的样子,先开了口道:“拓跋殿下,您的难处我都理解,您接收难民这么久,虽然中州的人与你们算是互相帮助,但这片土地终归是北漠的地盘,如此多的中州人涌入,想必北漠也是吃不消。”
见柳轻歌能这样为自己着想,拓跋元羽的心是更难过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柳轻歌能说出这些话来。
毕竟柳轻歌可以以他答应过收留难民为由,拒绝这些事情,但显然柳轻歌没有着这么做,反而处处为他着想。
看着柳轻歌身边的冷双,他不由地感觉有些眼酸,理了理神色才道:“歌儿,很感谢你能理解我,但最多只能给你们宽限三个月的时间,除了现在在北漠工作的人和轻歌商号的那些人,希望这些难民可以从北漠这里离开。”
柳轻歌点头谢道:“感谢拓跋殿下能在如此艰难的时刻,还能给我们宽限出如此宝贵的时间,我会尽快做好部署,好让中州的难民不要和北漠起冲突。”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是,不仅仅和我们北漠通了商,还给我们北漠带来了这么多效益,若不是你们,我们北漠即使能平安度过这个冬季,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拓跋元羽说完就感觉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