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笨蛋。”
“你干嘛总说我笨蛋?”
“你笨还不许别人说了吗?”
“那我倒是觉得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就你?还天下第一?”柳轻歌忍不住捂嘴偷笑。
“对呀,我不是天下第一聪明,怎么娶了个天下第一聪明的媳妇!”冷双眼神里骄傲自满。
“好好好!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天下第一聪明人,你可以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吧!”
冷双脸上一红:“也没干什么,北漠近来有些扰乱,不过很快便被我镇压了下去。”
“是耶律家吗?”
冷双一愣,这个消息还是最近的,应该传不到柳轻歌那,柳轻歌能张口就说出耶律家,这纯粹是揣测。
“的确是耶律家。”
“也正常,你杀死耶律齐一事虽然是机密,但耶律齐失踪多年,这笔账势必会算到中州头上。”
“目前的局势北漠的人想要打仗的还是少数。”冷双乐观地分析道。
柳轻歌倒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地说道:“虽然我不想把事情想到最坏但眼下中州的局面还是最坏的局面,你尚且还能有时间去盯住北漠,倘若中州的局势再乱一些你还有时间去控制北漠的局面?”
这个分析不能说是最悲观的,但如果宋景殊和宋景瑢之间真的彻底混战起来,比柳轻歌分析的局面只能更坏。
冷双叹道:“宋景殊也明白,倘若他假传圣旨,让我去平乱,是他能用的最后一步棋,若他做出这步棋,就算逼着我出兵整个中州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双他若真的假传圣旨你真的会去吗?”
冷双坦白道:“若是为了大义我不该去,宁愿顶着抗旨不遵的名头也要坚持下去,但若是为了歌儿,宋景殊的这道圣旨刚好给了我借口。”
“如果冷双如果带着冷家军加入这场战局,势必会背负骂名,你我虽是夫妻,但我不想双去为我背负任何骂名。”
“那柳向晨就可以吗?”
“我不知道你这是何意?”柳轻歌一时间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冷双。
“歌儿,我是你的夫君,更是中州的将军,我不希望你我之间会有什么隔阂,更何况北漠皇子这个身份从一开始便被我舍弃了,我与北漠之间毫情分,有的只是仇恨。”冷双看着柳轻歌,眼眸中的伤痛遮掩不住。
“双,中州对你而言是什么?”柳轻歌反问。
冷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我真正的故乡,我从小在中州长大,见多了人情冷暖,义父给了我一个真正的家,我从小的教育就是守护中州,它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一般。”
“所以你和小叔叔并不一样,他是柳家的养子,和我一样背负着柳家的仇恨,新仇加旧恨,我与中州的仇已经解不开了。”柳轻歌的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她心中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亏欠柳向晨的也太多了。
“他是你柳家的养子,可我是柳家的女婿,难道这也要分一个亲疏远近?”
柳轻歌如鲠在喉,她没办法反驳,她虽然劝说了数次柳向晨,但还是阻止不了柳向晨这样做,不让冷双参与进来,是她自己的私心。
她这辈子已经注定亏欠柳向晨,更不想再去增加一人。
“双,你知道我从头到尾都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