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喊个屁啊!”
“谁抱你家孩子跳井了,还是你回家把媳妇和别的男人堵屋子里面了。”
“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你慌个什么劲。”
“咱们临安,不说风调雨顺,但平日里也不见几个贼人,好好的午后,回家休息一会不好吗!”
咔嚓,王捕师咬了一口西瓜,沁人心脾的甜味和凉意蔓延口腔,很是舒畅的说了一句:“西瓜,还得吃冰的。”
景朝共有十郡,百城,有的捕堂捕师力求上进,勤勤恳恳,但是有的人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上了年岁深知不可能更进一步,便直接躺平,说的就是王捕师这类人。
捕快自是知晓,若寻常,他肯定都懒得过来,可今日,却还是打断了王捕师享受午后的悠闲时光。
“是信号烟花,在城外五十里!”
咔嚓,王捕师又咬了一口瓜,不过还没等咽下去,便猛的站了起来。
“当职的可都在?”
“捕师,都已经问过了,不是咱们的人!”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他娘的,这不是害我呢吗,赶紧,通知所有人驰援!”
王捕师可以躺平,但是却不敢遇烟花而不援,一旦被查出,脱下官衣事小,丢了人头都有可能。
赵凌霄自是不知道他的烟花背后,还有这般插曲。
不过相比临安城捕堂的处境,捕门内于辰的情况就没那么轻松。
此时捕门大殿内,于辰带着捕门黑衣坐在左侧,而右侧则是执法堂的十位来人。
其中三名银衣,七名黑衣!
而且实力最差的黑衣,竟也与于辰相差不多。
“于门主,青川郡一次性提升两位缉拿金榜的存在,你有什么话说。”
不等于门主开口,那人又道:“就算你可以推脱自己刚刚接任门主,但我想问你,在你上任之后,不去想办法追查捕门范围内的缉拿之人,而是让一位不满二十岁的人做了黑衣捕师,这,便是你于门主的行事风格吗!”
虽执法堂高于捕门,但于辰也是不卑不亢道:“缉拿榜上的存在飘忽不定,我已派人手大力搜寻。”
“至于那位黑衣捕师,我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他虽不满二十,但实力超群,且破获了青烟阁一案,牵连甚广....”
不等于辰说完,那人突然冷笑:“实力超群?你是觉他比的上执法堂黑衣?”
“还是你觉得,破获了一件大案,就能从一个劣迹斑斑的红衣晋升成为黑衣!”
“捕门虽你做主,但别忘了依旧受制于捕宗,此等荒唐事,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大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执法堂来人说话语气的确过重。
于辰却没有退缩半分,依旧回怼:“捕门自然受捕宗管辖,但是孙副堂主,这里是青川郡捕门,还是我说了算的。”
“况且一位黑衣,也不值得孙副堂主如此关注,即便王家那位成了驸马,难不成就可翻案!”
“放肆!”
执法堂副堂主孙泽猛的一拍茶桌,但迎着于辰那凌厉的目光,他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话,点到即止,今日就算剑拔弩张的继续争论也没有结果。
“公事来此,闲言少叙!”
“于门主,我们已经得知探艳手踪迹,此人虽未提缉拿金榜,但是他却与已提为缉拿金榜的白衣书生有所牵连。”
“根据宗门探查,这两人都会出现在红狮口,你即刻联络所属捕堂做好万全准备,我们稍后出发。”
于辰起身,便带着几位黑衣离开。
孙泽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随之闭目不语。
待走到大殿外,其中一位黑衣忍不住道:“就算是执法堂的人,也不应这般!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而且他不提门主您接任之前的功绩,偏偏抓住那位天水城黑衣说事,简直是明目张胆的针对!”
于辰闻言并未开口,摇了摇头,便着手吩咐。
皇城内的消息,他每日都能收新,如今王晴吉已经和七公主接触,根据自己妹妹所述,景帝似乎想招其为驸马。
虽说捕宗地位超然,但这些年来,宗主仍旧无法突破更高的境界,如今大限将至,捕宗上下却无后起之秀,皇城势力错综复杂,风云涌动,很多人已经各怀心思,早早的另谋出路。
而这位孙副堂主,据说和大皇子走得极近,而大皇子同母的妹妹便是七公主!
对方此番虽带着任务前来,但是两句话不离天水赵凌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就是不知赵凌霄此刻身处何境,只希望他能平安返回,至少自己有妹妹相助,还能护他周全,否则没死在缉拿金榜的大恶之人手中,恐也被卷入朝堂纷争,无根无萍,岂能于大海中驰行。
与此同时,王捕师已经带人赶至林间,赵凌霄表明身份及始末后,对方楞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黑衣,不满二十岁,杀了一位缉拿银榜其中之一最难缠的探艳手,他实在是难以相信。
怎么自己就躺平了一段时间,外面变化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