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辰感觉自己像一件刚从洗衣机拿出来的皱巴巴的衬衫,被一只熨斗熨得平平整整,没有一点儿褶皱。
他心情舒畅地抱着陈念安往走廊深处走去,那是他的房间的所在处。
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是白得像吸血鬼的端木念慈,穿着一身华贵的黑色真丝锁金睡衣,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队友和他怀里的小东西。
“你也真是不挑,被男人搞烂了,灌满了的货色也去玩。”
“别这样说她,端木。”
张星辰皱眉,怒目瞪了端木念慈一眼,把怀里的宝贝藏得更深了一些后,大步走向房间。
这个队里没有秘密,大家都知道陈念安被张星辰带出去玩了,张星辰上了瘾,不肯放人。
最后还是给韩东抱走了,因为陈念安发烧了。
光着两条腿在山顶挨了两顿肏,又含着精吹着冷风被肏了一路,她不生病才怪。
记忆中她总在男人的怀里,不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反正他们都差不多的高大健壮,有着一样宽厚灼热的胸膛、鼓鼓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她也分不清谁是谁。
被轻声唤醒迷迷糊糊地吞了几颗药,她觉得冷,拼命蜷缩着一直呢喃着说"冷"。
很快冰冷的后背便被一具高热的"人形"抱枕抱住了,凉津津的手和脚都被包进了温暖的地方,像是粗粝的暖阳,颦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平稳地跌入了黑甜的梦乡。
陈念安不是睡在程远易房里,就是被抱到韩东房间里,那间给她安排的房间却是一天也没有住过。
她睡姿很好,半蜷着娇小的身体,基本是睡前什么姿势醒后也是什么姿势,又是香香软软的,最先品尝过她的美味的男人都喜欢抱着她睡。
发烧后身体虚弱,蜷在怀里就更像一只瘦弱的小猫了。
韩东一向带着笑意的脸难得沉了下来,望向陈念安的眼神深邃而幽暗。
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夜灯,暖黄的灯光微弱地笼罩着陈念安带着病态脆弱的睡脸,两丛黑睫毛沉沉地搭下来,画出两道优美的剪影,琼鼻檀口,下颌收紧的线条也是一道温润弧线。
她的美是越看越耐看类型的,就像佳酿,越品越有滋味。
正当韩东看着那张恬静侧脸陷入沉思之际,安静的陈念安突然把蜷得更紧了,自己抱着自己,呢喃着啜泣道”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她的呓语太过小声,韩东凑近了听才听清她在讲些什么。
声音虽然轻,但里面蕴含的沉重部分犹如当头一棒敲在韩东头上,他这才恍然,陈念安也才是一个20岁刚走出象牙塔的女孩子,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被他们抱上了床,处还是他破的。
在这个深夜,在这张柔软的床,韩东突然对陈念安心生出限怜惜,心口也被凿得密密麻麻地疼着。
因为生病,陈念安才得了空休息了一阵,男人们要迎接比赛,白日里忙里偷闲来看她一眼,问候几句。
她大部分还是跟一个小智的姑娘在一起,小智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篮候补运动员,性格有些腼腆,但是站起来净身高也有183,跟她比起来,陈念安是当之愧的小鸡仔。
陈念安躺着也闷,聊得要命,瓮声瓮气地跟她眼中的数据np闲聊。
小智给她削着红彤彤的苹果,忍不住悄悄看了床上的病美人好几眼。
陈念安跟她接触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陈念安身上的女性气质很浓,看起来脆弱又美丽,不像她们这些打篮球的,又高又壮,大部分都很男孩子气,剪短发,要么大大咧咧要么闷里闷气的。
小智到了18.9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也想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那未曾出现过的男友怀里。
可现实是残酷的,她还会再长高,永远也不可能有一个衬衫衣摆飘飘的书卷气的男孩子把她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