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辰看着身边的萧中慧正想说话,却见她一记粉拳快速朝自己的脑袋敲打过来,正准备躲避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道。
“哈哈…这位姑娘倒是明白之人,此乃是王摩诘之诗,自然不同非响。”
许星辰和萧中慧两人闻声停止了打闹,回头看去。
只见旁边溪水边上,一块青石半露在水面,上面端坐着一个头戴竹笠的渔人,正在垂钓,身形凝然不动。
他们的目光被这位渔人吸引住了,他身穿一件朴素的蓝色布衣,脚踩着一双破旧的草鞋,看起来平凡而朴素。
萧中慧见了大感兴趣,走过去看他钓鱼,一边笑问道。
“王摩诘就是王维罢?他的诗很好么?比起李白如何呢?”
听闻萧中慧所问的话,那渔人笑了一声,说道。
“李太白诗中虽然有放逸山水之志,但究其本心,也不过是个碌碌求官之庸人。”
“而王摩诘隐逸半生,是个高洁之士,两者之间差距岂可以道里计。”
说话之间,他忽然一提手中鱼竿,一尾通体朱红的鱼儿被拉了上来,他拿起来,解下鱼钩,将那红鱼托在掌中呆望了一阵,轻叹道。
“可怜可怜,只为区区饵食,便将身陷危中,你也是个痴儿,去吧,去吧。”
说着将红鱼抛进水中,再度垂钓起来。
许星辰见那名渔人行状特异,也走过来观看,那乌渔人转头看了许星辰和萧中慧两人一眼,笑道。
“此处向东数里,就是王摩诘当年隐居之所辋川别墅,二位何不前往一游?那等高人隐士,岂可不去凭吊思念?”
许星辰在现代时,是读着李白的诗长大的,这个时候听那名渔人将王维捧得上天,不禁笑道。
“王维那人,诗虽然写得好,大节有亏,算得上什么高人?”
那名渔人闻声一下子大怒起来,将鱼竿一收,立即站立起身来,怒视着许星辰喝道。
“你说什么?”
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哼!”
许星辰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望着渔人。
“原来是遇上王维的脑残粉了,你粉王维不要紧,黑李白干什么呢?”
许星辰心中暗道。
不过此时,许星辰也大感有趣,笑吟吟地回答道。
“前辈你不要恼怒,王维曾仕于伪军,这也是事实,你想抹也是抹不掉的。”
旁边的萧中慧那双美眸狠狠地瞪着那名渔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心想你这么凶干嘛。
又看了看自己(自认为)自己的徒弟许星辰,却是面带微笑,风度翩然,萧中慧心中不禁颇有些自豪之感。
她觉得自己选择了一个出色的徒弟,一个有着高尚品质和善良心地的人。
“哼!”
此时此刻,那名渔人冷哼了一声,随后猛地揭下头上竹笠,露出面容来。
许星辰和萧中慧两人都不禁有些惊讶,本以为这种打扮的人都是老头儿,没想到此人竟然面容清秀,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
只见那名渔人他怒视着许星辰,大声的说道。
“那是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屈而从之,岂能说是大节有亏?”
闻声的许星辰,顿时摊了摊手,说道。
“话虽如此,相比起颜氏兄弟的舍身取义,这差距可就极大了。”
许星辰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
“人家一生高洁隐逸,不过是一时之差错,又有什么打紧?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妄论高人!”
那名渔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愤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一朝身事贼,终生背污名我又怎么不能谈论他了?”
许星辰冷笑道。
闻声的那名渔人面色蓦地一阵惨白,喃喃道。
“一朝身事贼,终身背污名?”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仿佛在质问着命运的不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绝望,仿佛他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喃喃念了两遍,忽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面前的许星辰冷声喝道。
“臭小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