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红一听吴山亭的意思,这就是向丢卒保车,先下手为强,怕自己继续深挖就会挖到他头上;看他这个意思,受贿也不少。
但任正红却没有搞他的意思,好不容易收服了他,再换一个新书记过来,自己又要费尽心机的跟他斗,那就太浪费时间了。
吴山亭再有错误,也是以前的事情,跟自己关系不大。
只要把镇企业这些蛀虫搞走就行了,至于吴山亭还是留着的好;说不定通过这一次,他便成了清官了,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
“吴书记,看您这话说的,企业搞不好,是镇长的事情,您自责干什么?现在那个领导干部,没有灰色收入?不然吃什么?
吴书记,我是看到了三个企业的混乱,这才一气之下动手,您完全没有必要提以前的事情,您帮我处理完了这几个混账王八蛋,咱们携起手来,大干一场!”
吴山亭一听,放心下来:看样子,任正红真的不是搞我啊?那就好了。
“正红,谢谢您这么相信我,那我也不能姑息养奸,配件厂你出面处理了,那我马上处理草编厂,一定查她个底朝天!”
任正红一听,感情吴山亭这是给自己的投名状啊,太他么的好了。
“吴书记,我去看了一下草编厂,就那产品,就那个管理方式,简直就是拿着镇政府的钱,为她卞秀文自己谋福利,这样的蛀虫,一定严查!”
吴山亭一听,彻底对任正红信赖,说出了一个八卦:“正红,这个卞秀文就是靠睡领导上来的,简直就是个公共汽车;正红,你放心,我可跟她没什么事,草编厂的事情,交给我了,我一定让她把吞进去的,全都吐出来!”
任正红笑了:配件厂就让四个贪官吐出来600万,若是草编厂再处理下来,还上镇政府为企业欠下的旧账,不成问题了。
“吴书记,您办事,我放下,草编厂就交给您了,我去整顿配件厂!”
吴山亭一听,喜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卞秀文这比娘们,平时是送了我一些东西,好歹自己跟她没上床,为了跟任正红搞好关系,不能顾什么情谊感情了,谁让你这么贪,活该倒霉。’
想好主意的吴山亭,不敢怠慢,当即组织镇纪委,审计部门,突查草编厂,却发现,草编厂,根本就没有流水账,这下懵了:没有财务账,怎么查?
要不说,这兔子急了也能斗老鹰,吴山亭为了保住自己,歪主意便来了。
先是找到了几个对卞秀文不满的职工,写了举报信,镇纪委拿着举报信,就堂而皇之的搜查卞秀文的家里了。
这一搜,虽然不这么合法,但镇上就是这么个情况,谁管啊?
吴山亭在卞秀文家里,不但搜出了两箱子流水账,还有三张存折,上面就有近四百万,吴山亭不合法的行动,随即变成合法的了。
你卞秀文就一个草编厂的厂长,哪来的这么多钱?
巨额财产来历不明,也是刑法的一大罪状。
接下来,吴山亭那就不用出手了,随即向区检察院报案,检察院的人,个个都是老手,不但有办法,还都合理合法,这一审就审出来了。
事实俱在,有单据可查,卞秀文被判十五年徒刑,没收非法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