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感觉到了任正红在看自己,笑了:“任哥,您还是第一次这样看我,感觉怎么样?我长的还说的过去吧?”
“嗯,是漂亮,可你怎么总是一副男人打扮?岂不是暴殄天物?”
方方笑笑:“职业习惯而已,再说了,女为知己者容,长的再漂亮,让无聊之人品头论足,岂不是很恶心?”
任正红一愣:“啊?那我恶心到你了没有?”
方方笑了:“暂时还没有!”
“那就是开始有点恶心了?”任正红追问。
方方嘻嘻一笑:“那你好好干,争取我不恶心!”
任正红听了无语,这个方方虽然话不多,一说倒是很自负。
车子来到了莲花山下,任正红先下车,等方方泊好车一块上山。
任正红发现山上走下来一个身穿西服的光头,这个打扮很是奇怪,不由得有了好奇之心,便试探着问问。
“朋友,听说莲花寺的普渡大师很有道行,您认识吗?”
“有道行,很深,整个莲花寺建筑群,都是他化缘而来!”
任正红一愣,听出了这个光头,对普渡的无限讽刺:那就是为捞钱呗。
“呵呵,看来您也是修佛之人了啊?”
光头有些无奈的笑笑:“以前满心向佛,今后我心中再无佛影,更不会修佛了,修也是修行自己,何必非要给自己强加个信念!”
任正红明白:这个人,估计是刚刚还俗的,也许是个有故事的人,反正自己没事,倒是跟他聊聊。
“朋友,能否坐下来一叙?”
光头也不客气,随即坐在了上山的石阶上,任正红也坐了下来,方方一看,任正红跟一个陌生人在聊天,没有走进,只是远远的看着。
“我出家前,名字叫夏中天,出家后叫做普尘,现在叫夏夕阳!”
任正红一听这三个名字,便猜出这个人肯定故事不少,随即自我介绍:“我叫任正红,根正苗红的意思,可惜仕途不顺,被解职在家,想去山上让普渡大师,给排解排解!”
夏夕阳哈哈大笑:“原来是体制中人,你在体制内受挫,想上山礼佛得到排解?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任正红一愣:“为什么啊?”
夏夕阳一副夕阳落山的落寞脸色:“我曾经也是体制中人,还是个副厅级,就是看不惯官场规则,愤而出家,没成想,出家三年,看到的却是比体制内更葚的争权夺利,甚至更卑鄙,倒是学会不少尔虞我诈的本事!”
“啊?朋友,你何出此言啊?尽管你还俗了,也用不着这么诋毁出家之人吧?”任正红表示自己怼夏中天的说法,不是很赞同。
夏夕阳叹口气:“你以为普渡大师会摄魂术吗?仅仅12年的时间,就化缘来三亿多资金?开始我也佩服,后来才知道,普渡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掌握了大量贪官的内幕,这些钱是要挟敲诈来的;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是,小小的莲花寺,只是和尚就有七八百人,等级森严,按资排辈,比官场更厉害,这哪里是清净之地?就是官场!只是换了个好听的名字而已,还让人膜拜,这样的地方,我不还俗,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