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一下,你去看看,任哥在干什么?”
杨小米点点头,出去一看,见两个女画家坐在湖边写生,任正红则是坐在两个女画家的中间,偏后一点,一边看书,一边不时地欣赏一下画家作画。
杨小米悄悄的走进任正红的后面,伸手捂住任正红的两眼,故意用沙拉的嗓音:“猜猜我是谁?”
任正红又不是没看见她来,怎么会不知道是她?别人也干不出这么无聊的事情:“快松开,成什么体统?”
杨小米赶紧松开,蹲在任正红的身边,看看任正红看的书,很是诧异。
“看这样的老古董干啥?还不如看武侠!”
“杨小米,难道你就不看医书?充充电?”
“我对中医,天生就会,无非就是以《黄帝内经》为基础,以《易经》为指导,利用阴阳五行变化,随心所欲而已。”
任正红一听,倒是对杨小米有了新的认识:天天嘻嘻哈哈的没正行,对自己的专业倒是娴熟的很,也是个人才。
怕她再做出过于亲昵的动作,任正红故意引导她:“是啊,找你这么说,只要对基础的东西悟透了,便什么都懂了?那你去看看两个名家在画什么?”
杨小米一听,还真不客么,来到了喻红淑的身边,看了起来。
喻红淑明白,既然来这里的,肯定是朱颜姟的好朋友,也就没有在意,专心致志的在写生,并没有理会杨小米。
杨小米却不知深浅,看了一会,就大放厥词。
“我说美女,你这样画,可不行啊?怎么能这样画呢?”
喻红淑本来没在意,听见杨小米一说,惊奇的回头看了看:自己虽然还称不上宗师,但在书画界可是有些名么的,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说自己。
喻红淑看了一眼杨小米,就猜测出她的脾么,知道她口无遮拦,并不生么,随口反问:“为什么不行啊?”
杨小米嘻嘻一笑:“画画我是不懂,但不管做什么,都要因循天道,比如春夏秋冬,四季更替,阴晴圆缺,喜乐哀愁,有因才有果,我怎么觉得,您只是画出了结果,却画不出前因?”
喻红淑一听,顿时一愣,手中的画笔,掉落在地上,久久不能说话。
杨小米一看,吓坏了:奶奶个腿的,这美女这么小肚鸡肠?自己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
“美女,美女。您没事吧?”
喻红淑被杨小米的声音,从沉思至极的识海中,一下子醒了过来,在看看杨小米,忽然大悟。
“嗡……”一阵看不见的震荡波,从喻红淑的脑海中散开:我苦苦思索的难题,终于解开了,原来我的画,问题出在这里。
喻红淑仅仅握住杨小米的手:“谢谢你,小妹妹,你是我的老师,我受教了,我立马就给你画一副,请你再看看!”
杨小米嘻嘻一笑,正想解释,喻红淑却是急促的铺上宣纸,拿起画笔,么定神闲,凝视许久,忽然,身形动了,右臂右手如飞龙翻转……
不一会,一副崭新的《不阳听秋图》,悠然而生。
“你再看看这一幅如何?”
杨小米仔细审视,也不仅动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不在乎,却忽然有些悲伤,整个身心,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