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不懂柳云舟的脑回路。
他若是喜欢男人,为何要盯着她看?
他若是断袖,又怎么会让她嫁给他?
裴清宴想起那场无疾而终还变成笑话的表白。
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表露心迹,闹成那般笑话不说,还要被柳云舟嘲笑是断袖。
裴清宴脸更黑了几分。
“柳云舟……”他声音幽幽,“你在想什么?”
柳云舟被点名,立马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她看着裴清宴幽幽的眼神,不知怎么,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我在想今天天气真好。”
“今日一早就阴雨绵绵,到了中午放晴了片刻,后又阴气沉沉,你说这天气好?”
“下雨天不好吗?”柳云舟道。
“本王不喜欢。”
“我也没让您喜欢啊。”柳云舟说,“若王爷喊我过来只是来讨论天气,那咱俩意见不合,不适合再讨论,我先走了。”
“去哪里?”
“回家,我能去哪里?”
“还没干完活就要回家?”裴清宴冷呵一声,“天黑之前,将这些整理好。”
裴清宴指着满院子的书籍物件,“不准淋了雨。”
柳云舟:……
她就知道。
裴清宴找她准没好事。
“我膝盖疼。”柳云舟耍赖,“不能干重活。”
“重活不需要你干,你只需要摆放整齐。”
“我若是不干呢?”
裴清宴笑了。
他用特有的冰冷声调,拉长了声音,“哦,你可以试试。”
理直气壮地吩咐完,裴清宴滑着轮椅进屋去了。
柳云舟:……
她想扭头就走。
又怕裴清宴这个神经病做出什么过分举动来。
跟裴清宴相处时间越长,她越发觉得,裴清宴疯起来,那是真疯。
他真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