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不喜欢裴清宴喜怒无常的性格,对他这张脸却是欲罢不能。
神使鬼差地。
她低下头去,露出森森的白牙。
而后伸出魔爪,在裴清宴脸上像揉面团一样揉来揉去。
裴清宴是懵的。
推门进来的白春见也是懵的。
白春见尚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嘴巴张大,“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相互揉脸?
摄政王跟姑娘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
那个清冷的,高冷如仙人的摄政王,让姑娘去揉他的脸?
还有,为什么是揉脸?
白春见想不通。
裴清宴被打扰到,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语气又凶又冷,“没长手?不会敲门?”
“事情紧急。”白春见想起了正事,“坏了坏了,姑娘,麻烦又找上你了。”
柳云舟有些尴尬。
她直起身,“出什么事儿了?”
“门口又有人聚集。”
“又是定国侯家的?”
“不,不是,这次不是定国侯家的,是宁国公家的。”白春见的语速很快,“宁国公,宁国公家的儿子,孙子,反正就是宁国公家的一堆大男人气势冲冲来到咱们门口,说要来找您讨回公道。”
柳云舟很无语。
她知道宁国公宠孙子,却没想到宠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她只不过是将宁温书按在桌子上摩擦了一阵,教训了一顿。
顶多让宁温书丢个面子,受点惊吓而已。
至于兴师动众上门来打架吗?
“我出去看看。”柳云舟说。
“姑娘,我觉得你还是先躲一躲吧。”白春见说,“我总觉得他们来者不善,我也是认识宁国公的,今儿他状态不对。”
“那老头眼圈红红的,他来这里也是带着兵器来的,那模样根本不像是来讨说法,更像是来拼命的。”
裴清宴眉头紧蹙,“先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宁国公不是冲动之人,宁国公府上的人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此事应该有什么误会。”
“柳云舟,你暂且不必出面。”
“是。”白春见应着,就要离开。
“等等。”柳云舟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