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乐意地皱起眉,“就穿这么件?害不害臊。”
因果颤抖的手去拉下宽松白衣的衣角,把脸彻底埋在他胸口处不敢去看白宵。
“白阿姨,请您回去吧,不然我真的要报警了。”忠难凝重地看着白宵说。
白宵噗嗤一笑,忠难抱着因果往后退了一步,她甚至踏进了门来,“这是我女儿诶,你报警去呗,你看看她能说什么。”
因果闻到她靠近的香水味,吓得从忠难怀里逃出来躲到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黑色短袖,门外的冷风刮进来吹得人头疼,忠难也感觉到些许冷了,手握上盘蛇纹身摩挲着取暖,眼神也似蛇一般要盯穿那一身酒味和刺鼻的香水味的白宵。
“你俩再怎么亲也不能没成年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像话吗?还夜不归宿,也不知道给妈妈打个电话,我真是担心我女儿丢了啊。”
她高跟鞋踩在门里的地毯上,因果吓得要把他往后拽,他感觉到她的手势,连忙又后退了一步,手握上了她一直试图去抓着什么的手,小声说“没事的”。
忠难另一只手去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了110,白宵见状突然就发了疯似的扑上来要夺走他的手机,她虽然个子高,但总归没有忠难高,他把手机开了免提举在头顶,她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你报警也没用!你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只有我一个妈!”
对面的声音响起,忠难冷静地对着手机说“我女朋友被家暴了,她的母亲现在喝醉了要打死她”,白宵一直扯着他的手臂,但怎么都够不着他的手机,只能一边丧心病狂地大喊大叫,还要绕过他身侧去把躲在他身后的因果抓过来,忠难皱着眉边报地址边侧身护着因果。
白宵的喊声把人楼上楼下的人都给喊醒了来围观,忠难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放了下来,白宵怒目圆睁,夺过手机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冷漠地看着发着疯的白宵,她一边哭一边喊“你要强奸我女儿啊!”“我女儿才十七岁啊!”“谁来评评理啊!我女儿被绑架啦!”
白宵滚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整栋楼的人都要吸引了来看她的笑话。
忠难不去理她,转过身握着因果的颤抖的手,摸上她吓得失神的脸问她怎么样,她摇了摇头,看到白宵那副撒泼打滚的丢人模样,又从他肩膀穿过看到门外一群乌压压的人,视野又扭曲了起来。他看着觉得因果不太对劲,捂上了她的眼睛说:“警察待会儿就来了,你一定要说清楚你被你妈妈怎么了,不能再什么都不说了,好吗?”
她什么动作也不做,嘴唇微颤,忠难看她这副模样心疼地抱紧了她,但她突然一声尖叫推开了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过来,白宵也停了她的撒泼打滚,和那些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她。
她被灼热的视线围殴着整个身体,她愤恨地看着白宵那副狼狈又可笑的模样,嘶吼着把所有的怨都宣泄了出来:“你丢不丢人啊?!你非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被强奸了吗?!我差点被强奸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让我什么都别说,你说我丢人!你说强奸未遂就别在意了?那现在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扯着嗓子宣告我被强奸了!这时候你就不觉得我丢人了吗?!”
所有人都被她一股脑儿的嘶吼震得哑口言,忠难看向门口几个男人的视线,顺着他们的视线到因果那双细白的腿上,他忽地用那高大的身子去挡住她只穿了一件白色宽松衣服的身体。但因果又推开他,脚步沉重地走到白宵面前,白宵怔怔地看着女儿从未在她面前显露过的嫌恶,随之而来的就是她一个巴掌彻底拍醒了白宵宿醉的大脑。
“我觉得你才是真的丢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