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你先冷静,张全,我命你带领一支人马,去打探将军现在的情况。”
……
杨封这边。
“听说了吗?将军昨夜突发恶疾,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
“难怪,将军会发布暂缓进军,这样的命令。”
现在不少人,理解杨封暂缓进军的做法。
相反倒是关心起杨封的病情。
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将军其实老早就挂掉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个冒牌货。
主帅的营帐内。
“杨少,你这招,真行,比谣言管用多了。”
“徐溜、小九,你们切莫放松警惕,我这样不过是为了将魏贤的人引过来,而我之所这样做,先是我没有模仿黄安的字迹,去写过信。
其次是军心高涨,我怕有人不听军令,想要引发暴动。”
这次装病,杨封经历过深思熟虑的。
“报!偏将军,魏贤的亲信已经,距此不足五里地了。”
“果然!”
听到探子来报,徐溜则是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魏贤的亲信,绝对会引发轰动,不过这会杨封“重病卧床”。
魏贤的亲信,怕是得换人了。
想要把消息放出去,问过他这个做将军的吗?
“哼哼!徐溜、小九你们一会儿安排人去接应,并让人有意的将我,突发恶疾,以及毁容的惨痛经历透露出去。”
“是。”
说完两人就没守在杨封身边,而是派军中的其他人来“照顾”杨封。
“魏贤,连你的将军黄安都死在我手上,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杨封嘴角一掀。
不久,魏贤的亲信,张全到了。
“这……为何军纪如此散漫?”
第一眼,给张全的感觉,完全就不应该是一个军队应该表现出来的。
“张使者,这边请。”
“军纪如此散漫,皆是因将军这根顶梁柱,一夜之间,染上恶疾,于是……”
“你,你说什么?将军他……染上恶疾?”
“快带我去主帅营帐,看望将军。”
张全脸色焦急。
这种关键时刻,将军倒下,可是大忌。
会动摇军心的。
“您请跟我来。”
李九招呼手下,领着魏贤派来的亲使,进入杨封所在的营帐。
一张床上,带着铁皮面具的男子,躺在床上。
“将军,属下来迟,请将军责罚。”
而就在张全跪在地上,彻底放下戒备的时候,一柄剑抵在他的背上,
他空无一人的背后,莫名的出现一柄剑。
“你,你不是将军,你,到底是谁?”
“张全,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你的将军在昨晚,二更天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发号施令的是我,杨安。”
“什么?你是……杨忠之子,杨安?!”
听到这句话,张全四肢瘫软。
当年他也曾是杨忠麾下的一位小卒,经过这么多年,总算熬到偏将的位置。
而在他心中,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当年,杨忠曾救过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如何报答,杨忠。
可等到他有实力、有本事的时候,却传来,杨忠的噩耗。
那个开疆拓土,为大夏皇朝打下半壁江山的男人,被莫须有的罪名,给打杀了。
最终一代剑神就此陨落。
从此,这份情,张全只能将他埋在心底。
而今天,亲耳听杨封说自己是杨忠之子,关于这段尘封的记忆,再次开启。
“没错!如假包换,张全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杨封已经从床上站起身来。
铁皮面具,没有摘下。
“哈哈!能死在你手上,我张全此生无憾了。”
“哦?我可是杀了你们的将军,难道你对我就不恨?”
张全,这个人杨封并不了解,但在杨封的印象中,许多人,都是愚忠。
可是当从自己口中说出,黄安已经死了时,并没有从张全脸上,看到过分的伤感。
情绪并没有不稳定,相反是在得知他是杨忠之子后,反而流露出某种异样的情绪。
“恨?恨又如何?再者连我的命都是你父亲救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恨?”
张全的脑海中,再度看开那卷画。
那是他的青葱岁月。
“哦!难怪,可你我现在各为其主,我杀了你,也在情理之中,当然如果你觉得能杀我,也可以动手。”
杨封可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古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用张全的命,能够换来这场战争的胜利,这于杨封而言就够了。
“哈哈!杨安,杀了我吧!这样我也没有遗憾了。”
张全,有想过去帮杨封,拿下这场战争的胜利,但他若真的那样做了。
岂非辜负了,大夏皇朝的栽培。
“这可是你说的。”
“如果我的死,能够让大夏和姜国的恩怨就此了结,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完,张全安静的闭上双眼。
杨封没有磨叽,他操控飞剑,穿过对方的胸膛,给张全来了个痛快。
其实他完全可以放了张全,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张全,会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禀报给魏贤、燕行天二人。
“杨少,这魏贤派来的使者,被亲手杀了,那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张全的死,魏贤会明白,军中已经易主了,接下来的每一步,他都会小心翼翼。”
魏贤、艳行天二人,都是黄安一手培养起来的偏将,可以说,两人这一生都是在模仿黄安。
“那我们,不用再派人假扮张全吗?”
“要,不过,却是由我亲自出马。”
“什么?”
“杨少您万万不可冒险。”
徐溜、李九脸色剧变。
杨封一人,要知道,在魏贤、燕行天身边,可是有两万人马。
当世顶尖剑神,也不过破七千甲,这已经是最顶尖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