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运河水位在极短地时间内暴涨,河面暗流涌动。通航的运河水道和古河道水位相通,可河水却不相融,新河面的土色与老河面的暗红色泾渭分明,在昏暗的天空下显得极为诡异。
“再这样下去,那个打桩的队伍要死光了!”花纹浑身湿透,激动地大喊:“妈蛋的!”
“我们回去吧!”狗剩抱着胳膊,浑身轻颤:“这雨有点冷!”
“走走走…”土猪急的原地打转,被雨水呛的咳嗽:“回回家!”
“走不了了!老庄里就这一处安全的地方!”花纹看着狗剩,指着脚下:“离开这里,我们都会危险!”
“太冷了太冷了!”狗剩抓紧花纹,指着黑云以外说:“就这一片地方在下雨,你看!”
“我我我快喝饱了!”土猪昂着脑袋,一直在看远处的黑云,偶尔打着喷嚏:“哈呛!”
“嗯…很麻烦!”花纹掐着手决,闭上了眼睛,他感受到了大蛇焦躁的情绪,突然睁开眼睛盯着黑云下的河面,嘴巴嘀咕着什么。
“把头低下!”狗剩按着土猪的肩膀,让他低下头:“笨蛋!”
“土总,九队的人联络不上了!”机械组负责人穿着雨衣跑到临时项目部办公室,看到两位老大正在商量对策,着急汇报道。
“是不是对讲机没电了?”土建坐在办公桌后面抬起头问:“或是电池短路了?”
“这么大的雨对讲机收发信号弱,再联系一下!”项目经理胡建国说完,又想了一下叮嘱道:
“再让电工班去两个人,把施工用电全部断掉,在排查一遍,别出纰漏!”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跑到办公室大喊:
“不好了…河水变色了!”
“下雨河水浑浊不是很正常吗?”土建皱眉,对着急忙慌的测量队助理不满。
“不是…不是一般的浑浊!是变红了!”测量助理急的跺脚:“红的瘆人!”
“瘆人?能有多红?含高锰酸钾还是硫氰化铁?”胡建国皱眉:“不清不楚的乱喊什么?你不知道工地上最忌讳谣言嘛!”
“这附近也没见有化工厂…哪会有这两种物质?”土建起身,追问:“你亲眼看到了?”
“我就在九队附近测量桩位,看到老河道的河水变红就跑过来了!”
“那你看到九队的人了么?”
“没…没注意!”
“带人去查看一下!”
胜南村公墓的正中心,有三个小孩的身影并排站在三座坟前,像雕像一样盯着古河道的方向。花纹又开始嘀咕,狗剩在旁边眨巴眼睛,他听不懂。
“泽水,困。泽泽为什么水!算了一百遍了…卦爻却一直显示这里水!”花纹咂嘴,奈骂道:“妈蛋!瞎了眼的!”
“骂骂骂谁?”
“不知道…听不懂!”
“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你问他!”
“你不饿吗?”
“饿死了!”
“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