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花母在厨房收拾厨房,归纳整理厨具用品,花镇海帮忙洗碗,两人在小声说话:“现在村里的人都在说,要不了多久,这片又要拆掉!”
花镇海不喜欢听村里的闲汉妇人扯舌头:“别听他们胡扯,还能整天拆啊!这才刚搬过来多久?”
花母嗔怪道:“听说的嘛,谁知道会不会成真的...就你高尚,一天天的!”
花纹走出自己的房间,上前抱着母亲的胳膊问:“酒店里干净吗?”
“额,这个得问你爹!”花母没去过酒店不知道怎么回答,用胳膊碰了一下花镇海,后者想了一下咂嘴:
“部队和机关的招待所我倒是住过几次,很干净!酒店嘛,我就出去公干的时候住过一回,不怎么样!”
“我听狗剩说,酒店里什么人都住过,有皮肤溃烂的病人、有烂脚丫子的人、有头上长疮的、还有还有人长痔疮的!”花纹把脸贴在母亲的臂弯,眨巴眼睛想了一会,碎碎念:“我要被传染上了那些病怎么办?我身上会不会也变成那样?你会嫌弃我吗?”
“好了好了,打住!不准再说了!”花母听着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制止花纹再讲下去,转头问身边:“小蚊,说的是真的吗?”
“额这个...基本...有是有,可不一定...”
“我不去!不管有没有我都不去,我可受不了那些!”花母一眼就能看穿花镇海的心思,他每次语言组织不流畅的时候,就是在避重就轻试图岔开话题的时候:“我宁愿带着儿子回娘家过两天!”
花镇海干脆放弃安慰,他不会说谎:“这大晚上的,骑摩托车吹风多不好,万一下雨呢!”
花纹小声嘀咕:“你们单位不是挺近的嘛!”
花母揉着花纹的脑袋,心情又好了起来:“是呀,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值班的宿舍,总好过外面的那些...咦!不能再说下去了!”
“嗯,有道理!”花镇海丢下手头活,擦手擦干后去拿摩托车钥匙:“我们不去酒店!”
花纹快速跑进房间,抱出早已准备好的短袖和短裤说道:“我先声明…我自己住一屋!”
“你说什么都行!”
“小兔崽子!”
人们没有那么丰富的夜生活,也就少了阻碍睡眠的拦路虎,当花镇海高亢的呼噜声传到隔壁时,花纹开始下床,穿衣出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火急火燎的赶往胜南村旧址,车辆刚下省道转过车头还没走50米,就被械值岗的武警士兵拦住:“这片区域被暂时接管!不方便出入,请你绕离!”
“哦...请问在抓逃犯吗?”出租司机伸出头,一脸兴奋:“我能帮忙吗?”
警官伸手示意:“不该问的别问!请立刻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