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为恁留了一卦,等回去以后再看!还有恁那个师弟,那臭小子可不是个省心的玩意儿,命格带七杀的人,都活不过十一岁!
如果恁有条件的话,回去后就帮他寻一副好皮囊!”
说着李青山转身,看向泣不成声的未果,大声骂道:
“滚蛋!哭的老子心烦!”
是夜,银月偶尔沉浮于云层,时隐时现,像是流落在茫茫星海上,寂寥而清冷。
花镇海十点半才回到家,他进门后就直奔花纹的房间,推开门就倚靠在房门边,对着床的方向问道:
“你是在考虑怎么解释,显得不那么苍白吗?”
花纹侧卧在床上,他面对着墙壁,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打算开口解释,这花爷是喝了假酒吗,真是自作多情。
“说吧!”花镇海摸索着打开灯,点了支烟又问道:
“还有什么是老子不知道的?”
“说什么?”花纹不想给他提醒,决定缩小范围:“说我怎么认识那老头?”
“还有呢?”花镇海没好气,脱掉常服上衣搭在椅背上,又解开衬衫的风纪扣,说道:“全都告诉我!”
“你在诈我?”花纹翻身,看着他的父亲,反问:
“你小时候没扶过老奶奶过马路吗?”
“老子那时候没马路!你爷爷整天让我干农活,也没那个闲心去扶什么老奶奶!”花镇海叼着烟卷着袖口,眯着眼睛,抬起下巴:“再说了,肚子他娘的都吃不饱,那些老太太哪有精力乱跑!”
“臭小子!别跟老子废话,有什么说什么!别他娘滴想蒙混过关!”花镇海语气一转又说道,差点又被这小子糊弄过去。
“好吧!我在校园的操场跑圈,跑累了就坐在杉树林边休息,有位看上去弱不经风的老头,他走路的样子像是随时都可能摔倒,再也爬不起来一样。
我的骨子里流淌的是军人的血液,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面前,说时迟那时快,我二话没说,就快速冲上去搀扶了一把!”花纹知道他老子的倔驴脾气,索性裹着被子坐正,又说道:
“尽管我的瘦小身板承受不住成年人的体重,可咱管不了那么多啊?万一那老头摔出个好歹来,你知道了以后不得捶死我?
“你猜后面怎么着?那死老头子还纠缠不清了,非要让我送他去教学楼前坐轿车!这种小小的要求,身为男子汉的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对吧?剩下的你都看到喽!”
“就,只是这样的?”花镇海瞥嘴,又歪着脑袋听门外的声音,顿了顿又问:“你小子不安心上课跑什么圈?你能跟的上课程么?那可是初中,老子也是上过的!”
“课本上说尊老爱幼,你和妈妈也是这样教我的,怎么我真这么做了,你反而不开心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我就可以不予理会,任凭他摔死拉倒?好的,我以后尽量不去理会他们!”花纹故意混淆对方思维,接着瞅了一眼放在床头的电子表:
“你别中生有!也不能因为你被大佬们盘问,把情绪发泄在我头上吧?哪有这样的道理啊?还有,我给你提个醒,现在是10点58分!我劝你还是跟我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娘的,还反了你了!”花镇海熄灭掉第二支烟头,抬步上前想教训一下这小子,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拧住:
“欸欸?这就过分了啊!”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还把儿子吵醒,在这瞎叨叨什么呢?”花母右手扯着他的耳朵,左手捏着他腰间的肉皮,没好气问道:“一身酒味!”
“公务啊公务啊!实在是…正副市长都在,我不好早走哇!”花镇海龇牙咧嘴,慌忙解释,看的花纹一阵白眼,花镇海顺着老婆的手劲儿,这种情况越反抗,越疼:
“孩子看着呐,哎,孩子看着呐!”
“妈?我睡不着了!”花纹露出脑袋,满脸委屈的样子,看的花母一阵心疼。
“还反了你了!看你把儿子折腾的,一天到晚神叨叨的!”花母把花镇海扯出门,一阵埋冤。
“跟我扯淡?哼!”花纹听着数落声轻笑,冲着门口嘲讽一句后,蒙上头继续睡觉。
不多时,从云龙山上突然飘出一阵香味,它像波纹一样,一圈圈的向周围扩散,紧接着又闪现出一团明黄色的八卦图。
那八卦图纹中的阴阳双鱼上下翻飞,缠斗,绕着云龙山旋转一圈后逐渐暗淡,消散。
花纹突然掀起被子起身,眼睛紧盯着云龙山的方向,看着天际显现出的异象,他捏着手决,泪流满面。
那个只有寥寥几面的便宜师父,干瘦的老头李青山,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