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突然起身,摇着脑袋走出教室,对吐沫横飞的地理老师,和班级里乱糟糟的气氛不住摇头:
您老是尊重民众的情感了,可也没超越民众的偏见呀!被社会毒打过度又熟透了的老男人呀,还丝毫没注意到自身固有的偏见思维,这能教好学生嘛!
身为彭城人,很自然的觉得这些历史亲切,可被他老人家讲的这么邪乎,有些学生就不乐意开始撇嘴,也有些终于忍不了:
“老师,您不是该讲地理的吗?”
“老师,您把我头发都喷湿了!”
“对呀,这都哪跟哪呀!?”
“老师,您带飘柔洗头膏了吗?小袋装的那种?”
“哈哈哈哈…听着就行了呗,还挑什么理呀!”
“多有意思啊!我就喜欢听,您老继续!”
“我难得没有逃课!”
“…”
“我讲的不是历史吗?讲什么地理?”教地理的老头不满,瞪着眼睛反问道。
“您不是地理老师吗?”被喷的满头水珠的女学生用书本挡住脸,小心翼翼地问。
“没呀,我也是历史老师啊!这里是几班?”老头把布鞋提上脚跟,起身走出门,他抬头确认了一下挂在门边上的班号,又左右看了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哈哈…”
“这真是,渔网擦屁股,给老子漏了一手哇!”
“咦,说的那么恶心就罢了,你他娘的还甩手干嘛?”
“安静!安静!听我说!”
“听你说个锤子!有飘柔也不借给你!”
“洗衣粉要不要?!”
“砂纸要不要?!”
校园的杉树林中,经常会传来麻雀们逼逼赖赖的骂街声,兴奋时还会在光秃的树稍上蹿跳,由于它们的自身能力和水平实在有限,所以在语言表达上过于单一,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个胜负,所以更加相互不服,叽喳声更大。
花纹双手拢在袖筒内摸着手腕上的串珠,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和李老头曾坐过的杉树林边,他站在树下,低着头嘀咕道:
唉,我这处安放的躁动啊!被年龄限制的死死的,想做的都在监护范围内,这也不让那也不行的,惆怅啊!
区中心小学还没放学,花纹就站在了狗剩和土猪所在的“特色班”窗口,敲着窗户玻璃。
“纹哥,现在就去吗?”狗剩跑到外面,惊喜喊道。
“纹哥!”土猪鬼鬼祟祟的捂着肚子喊道。
“你肚子疼吗?”花纹问土猪。
“不疼!”花纹听到土猪回答皱眉:“那你捂着肚子干嘛?”
“嘿嘿嘿…”土猪傻笑着不回答,狗剩瞥了一眼土猪的肚子,对花纹说:“我写了张纸条给都老头,说我们俩跟你学奥数题去了!”
“嗯,好想法!”花纹走在前面,等走出校门又问:“狗剩,今天见到她了吗?”
“嗯!”狗剩左右扫了一眼,赶忙跟在花纹身边。
“我们得找个荒凉点的地方!免得被别人看到说我们是神经病!”花纹双手塞进裤兜,仰着脸走在前面:
“也省的到时候不好跟父母解释!”
“我二表姑家的边上就有个废弃的抽水站,里面应该是没人!”狗剩想了一下又说道:
“正好离我们住的地方不太远!”
“对,逮住她给她戴这个!”土猪从衣服里掏出胸、罩,甩了几下说道。
“你就活该刁叔打你!”
“你可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