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花纹听到最后,笑出了眼泪,他揉着眼睛,嘲笑道:
“老子曾被世人讽为‘妖僧’,但我从不辩解,因为老子心中有禅,心中有佛,所以处处皆禅,时时见佛!
佛在心中,所以禅由老子心生,坐亦禅,行亦禅,佛亦人生,般若自在!你等鬼妖也配与我论道,辩禅?”
“你!”白须老头眯着眼睛,死死盯着花纹的面容,好一会后才说道:“我们本以为,藏在天涯躲在海角,不参与世事纷扰,不用道法符文,也就不会被你识破,看来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花纹背着的左手掐诀,再次布置了两座困字法阵,只是这两座比起前面两座更隐秘,更复杂。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白须老头搭着女人的肩膀,手上的铁棒泛出淡淡的青光,丝丝黑气萦绕,后者说道:
“唯此一心即是佛,佛与众生更别异。”
“别异?”正说话间,花纹的脚下“噹”的一声,显现出一圈直径约两米的黑白两色八卦图,阵图悠悠旋转,八卦却反向旋转,只听他又说道:“既然你说佛与众生异,那众生就是佛,你又为何涂炭生灵?你说一心是佛,那被你挖走的那些人的佛心,又怎么解释?口口声声说众生平等,可你的佛必然是灭绝人性的魔!”
“佛魔本在一念之间,正邪也不是不可两立,全在心中转换罢了!”女人手指轻抬,身后出现了一座释迦摩尼坐禅法相,并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讲禅声,让花纹听了浑身轻松舒畅,脚下的八卦图隐隐模糊了起来。
“十八年一个轮回!”花纹并指竖在胸前,口中默念清心咒,随着语速加快,他脚下的八卦图也迅速稳固,然后他背在身后的左手稍一用力,布置好的两座法阵瞬间亮起,像一个透明的蛋壳一样,笼罩住了面前的两人。
女人失声惊呼,白须老头则跨出一步,手中的铁棒向上一抛,双腿盘起,双手合十,口中静心法咒疾出,佛法浩荡,堪堪抵挡住了上方结界的闭合,只留一个身位大小的缝隙。
“我儿长大了!”花纹面色一闪,大声喝道:“花猪!”
听到花纹的爆喝,白须老头正在脱口而出的静心法咒停滞,坐禅的身形不稳,一口鲜血喷出,他双目赤红,盯着花纹愤怒道:“那是你硬要给我起的破名字,老子根本不叫花猪!”
“去你妈的!”花纹并指成剑,点向花猪身边的女人,只听后者惨叫一声,面容渐渐显现了出来,正是法则之地里的魃僵白玉。
白玉被夺魂法阵剿灭了命魂,而不见其天地两魂,花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在测算大战时是否出现了纰漏,也生怕有什么遗漏让她的其余两魂逃脱,而再次生出变故,所以他在法则之地里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推演,计算,模拟,终于发现了她的符文痕迹,同时也看到了花猪的气息。
“你这个狗崽子!枉我这么悉心栽培细心呵护,竟然骗过了老子的夺魂法阵,用其余八条命凝结出的虚魂分散我的注意力,就为了这个娘们儿?
一个磨针,一个打铁,我本以为你们是两个有意思的人,也都是极低欲望的人。”花纹看着花猪幻化成的老者模样,面露讥讽,又接着说道:
在法则之地时我左右想不通,你为什么能抵消老子的道法,现在看来你用的是佛法!
哈哈哈!可你这猪脑子怎么能忘记,老子本就是道佛两修啊!跟我讲禅语?傻逼!
前一刻,我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追你,没想到你的笑声一点都没长进,想在我构建出的世界里苟富贵,你就得了解老子的喜好,别他娘的这么另类!”
“求您…放过我们吧?”白玉面色惨白,身体颤抖着跪在地上求饶。
“你呢?怎么说,也求我么?”花纹瞥了一眼面如土灰色的花猪,再次说道:
“你们本来做的天衣缝,奈何老子实在是聊的很,用河图数推演了上千次,还是不能确定!
而我试着把自己的意志灌入符文,意图用自己的道法去还原那片死地时,却论如何都改变不了那里的现状!
后来我又尝试着用感悟出的时间规则去加速那片枯败之地的轮回,而那处焦黑的土里才慢悠悠的鼓出了一蓬嫩芽,但是长出的芽孢却是莲花!
“老子直到晕死过去以后,还从没用过佛法,更没念过佛音,这就是你画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