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来到一个小包间里边,而后一个侍女端着盘子进来。
“大人,这是您拍的空谷石。”侍女微微欠身,低着头。
“嗯。”
一手交灵石,一手交货。
出去的时候,唐宣看见一个身影正运转法力急速往外冲去。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好像就是花了一万下品灵石拍了个闪现术法的修士。
唐宣顿了顿步,眼见那人冲进雨中,在其身后,数道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唉,杀人夺宝,好烂俗的套路。’
不知道是那炼气九重的散修死,还是夺宝的这些人死。
亦或是都没死,两者结下仇恨,那炼气九重修士日后功成,回来报仇。
雨雾蒙蒙,如烟如雾。
街上行人不多,唐宣走入雨中。
此时天色已晚,落日遁入远洋,天光昏沉一片。
回到家中后,唐宣看到院子中的厨房里竟然有个人影。
等了一会儿,沈新月才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
怪不得唐宣前几天看着她还拿着一本《灵厨进阶菜品详录》在认真看着。
唐宣坐在堂中,一侧竹帘卷起,外边是一株海棠花树,雨丝飘渺。
朱红的案桌上摆着诸多菜品,看上去颇为精致。
拿起筷子尝上一口,滋味也是不错。
“在我十一岁时就开始学着下厨,一直学到十六岁。”沈新月坐在一旁说道。
“不错嘛,很好吃。”唐宣赞叹道,手中筷子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这滋味虽然跟春风楼比不了,但也算是上佳。
而且沈新月学了也没有多久,看样子挺有天赋。
这般舒适的生活让他都不由得为之沉迷,恨不得每日什么也不想,天天搂着沈新月睡觉,吃喝玩乐。
可惜,一想到这些年的见闻,那么多离开的,死去的修士,还有各种身不由己的画面,唐宣的危机感又再度升起。
一念至此,吃过后,唐宣立刻开始修行起来。
如今在功法上只需要每日循序渐进即可。
炼气九重这一个境界内,法力的差距不会太大,可以说在法力境界上已经没有太多提升空间。
浑身的法宝也几乎到了极致。
在他这个阶段,一阶极品法器已经是能用的差不多最好的法器。
剩下能再提升的也只有术法层面。
夺命十三剑与御剑术尚未圆满,这两门剑术也是他当今威力最大的攻击手段。
灵气弹指已经渐渐跟不上发展了,不过在适用的环境中也能用,可以当作小技能清理小怪。
夺命十三剑施展起来太累,不如灵气弹指简单轻松。
前些日子新学的敛息术上手也很快,熟练度的多少上远远不如其余法术。
唐宣先是凝心静气的好好练习了一番敛息术。
【《敛息术》熟练度+1】
【《敛息术》熟练度+1】
【《敛息术》熟练度+1】
而后又开始施展起剑术。
掏出长剑,先是在雨中舞了会儿剑,打得雨水翻飞。
等手热了之后,唐宣就开始一剑剑从第一剑往第十六剑开始练习。
这种练习在于体内法力的流动,以及法力在剑身上的结构。
术法最重的就是结构,不同的结构会有不同的效用,而这些结构有的复杂,有的简单。
甚至有的术法需要数千道结构一同以特殊的组合形式链接起来。
这就是术法千变万化的缘故,也是整个修仙界有着浩渺如烟的法术典籍的缘故。
唐宣平日要做的就是熟悉起来,免得与人斗法时出了错,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任何事情,手熟了就觉得容易,感到陌生就觉得难。
第三剑!
第四剑!
唐宣手中长剑挥动,剑影纷飞,法力在其上吞吐,剑气纵横。
等到第十六剑时,唐宣感觉到心神有些疲惫,不过多次施展后,眼下已经轻车熟路,几乎不用耗费更多心神。
第十六剑施展完毕后,唐宣又开始试着施展第十七剑。
然而刚开始,法力就是一顿。
失败!
唐宣又单独试了一下,再度失败。
接连失败了五次,唐宣身上的法力消耗干净。
虽然不断失败,但每次也有微小的进步,只要坚持下去,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而这些微小的进步又被记录在熟练度面板上。
【夺命十三剑(第十七剑)熟练度+1】
【夺命十三剑(第十七剑)熟练度+1】
【夺命十三剑(第十七剑)熟练度+1】
......
过去半个月左右,唐宣在青合居接到李奇峰的传信。
说是只要有五枚玉鹤丹,推举他进入五行宗的事情就没有问题。
经由推举进入五行宗的弟子与内门弟子待遇同等,只是地位特殊,一般不受待见。
毕竟走后门的,有几个能行的。
唐宣这样做一来轻松,二来更为稳妥。
修仙界可没有法制,血腥残酷的很,拳头永远是硬道理。
就算炼丹技术再高,生死都被掌控,哪又有什么办法。
‘必须等自己有些实力,搞清楚这五行宗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后,再做打算。’
先谋而后动...
苟,这才是他的行事法则。
吉木大师是筑基修为,他自然可以随意,而且其交友甚广,基本盘实力就大。
唐宣在瀚海城也没待多久,眼下才炼气九重,可不能作死。
不过唐宣倒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
‘看来这李奇峰家中一定有重要人物寿命快要大限了,而且很急,不然玉鹤丹只要等上几年,那也能买得到。’唐宣暗自猜测。
回家的时候,唐宣看到位于同一条街道上的一处宅子外房门大开,一个熟悉的面孔正不停搬着东西,大包小包。
就连往日的侍女都不知所踪了。
这人也是姓唐,先是种种行为太过势利,在那之后,唐宣也就没跟此人深交。
当然,唐宣身为丹师的身份被其知晓后,他也邀请过唐宣几回,只是被唐宣婉拒了。
今日又瞧见此人,竟是在搬家的模样。
“是唐丹师啊。”唐宣路过的时候,那修士笑道。
只是这笑容着实显得凄惨了些。
“怎生回事,是要搬家?”
“可不是,这地方太贵,支撑不起了,换个地方住。”
唐宣默然,跟这人不熟,他也不打算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