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把全身的水都哭尽了。
好像能把血也哭出来,她把刻刀扔在床上捂着脸哭成一个挤尽了水的海绵。
她要么笑,要么把自己哭干了还要哭,关不紧的水龙头,断了线的珍珠,水和珍珠尚且有尽头,她的眼泪怎么没有尽头呢。
“你别停下来。”她抽噎着,字都打嗝了。
忠难觉得她哭是好的,总归是好的,掰开她捂着脸的手,能看到她哭得眼睛也有了些光泽,那都是好的。吻着她的眼泪,往再也不能往里伸的穴口一进一出,每一回都顶到子宫口,一顶她就一连串地掉眼泪,喊他“哥哥”,喊他“慢一点”,但她的哭声像易燃品,轻易炸毁他的理智,把她埋在他的身体里,头发上的水都甩干了,凌乱的发显得他在情欲里滚了一圈,洗澡的时候没摘那双圆环耳钉,喉结一直蛄蛹着,阴茎把她轻盈的躯壳填上一个口,退出去又挤进来。
“做爱能让你忘记一切难过的事情吗?”他操弄着那少女的花苞,满眼的苦涩,“可你看上去更难过了。”
她抓着他的背脊,指甲都被她焦虑地啃光了,但啃得参差不齐,更容易生出尖锐的刺,把他的皮肤划开。
“因为你老是停下来...呃...我总要那么一瞬间回想难过的事情...哈啊...”
因果突然感觉他摩擦得快了起来,呼吸的频率也乱了,他掐着她的细腰往里用力地顶弄,她嫌他太温柔,嫌他胆子小,嫌他那丑陋的愧疚与隐忍的欲望叠在一起而滋生的矛盾毁了这场毁灭她的性爱。
她凹凸不平的指甲陷进背脊的皮肉,不比刻刀划得漂亮,但能划出歪歪斜斜的一片抓痕,指甲缝里渗血了,那留出的指甲盖也不见一点白。
他操得因果浑身发抖,还是一样她高潮了好多次他还是不射,第一次高潮的时候因果就想结束了,但是看他一脸情欲铺满脸的模样还是忍着,中途甚至操到潮吹,他都没停下来,她开始闹了,但刻刀就在身边,她还是选择用力的手掌去拍打他的肩膀。他抱得更紧了,这回没说对不起,因为他道歉已经道够了。
“现在呢?”他操得因果瘫在他怀里,全身都软了下来,一身反骨也被磨掉了,她听他这么问,问什么,一个时间点——现在,现在好像和磕了药没区别,先前以为是磕了药的缘故才晕乎乎的,原来做爱也能直接做晕过去,还是说她本就太脆弱了。
因果口齿黏糊地飘出一个“嗯...?”忠难亲上她的耳朵,在她耳畔喘着气,说“现在感觉好吗?”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腿也使不上劲,本来是被抱着操的,有时候又会把她摁在床上,过了会儿又把她翻过来趴着,捏着她面团似的臀往里操弄,把她捞起来让她跪着,她上身就陷在床里,一晃一晃的。
因果眼睛眯了一条缝,视野晃晃悠悠的但能看清地上背对背坐着的两个书包,突然意识就闯了进来把她刚刚驱散掉所有烦恼的脑子占尽了,刚要出声又被他狠狠地往里顶到高潮,话直接蔫了下来。
但他还要把她翻过来做,因果被他拽着手腕瞪大了眼睛喊:“我不是说只做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