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江流吃完了虎鞭,又吃了五斤虎肉,这才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前几天消耗的元气,有所恢复。
待吃完了虎肉,陈江流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看向了一旁老虎的尸体。
撕拉!
剥皮抽筋的声响。
陈江流竟硬生生的将虎皮整张扯下,满脸的虎血,略显狰狞,极为孝顺,笑呵呵道:“叔,虎皮留着给你做身衣裳,虎皮裙。”
魏叔玉坐在一旁的石头堆上,心里默默为老虎默哀,“惨兮兮,终究是躲不过做虎皮裙的下场……”
“吃饱了?就走吧。”
“好的叔,等我会。”
陈江流将血淋淋的虎皮装进了行李里,又骑上白马跟在魏叔玉身后,继续向西行。
待到晚间,平静的山林又弥漫起一股妖风。
“嘶嘶嘶!”蟒蛇吐着长信子,嘶鸣的声音。
陈江流脸上不禁露出兴奋,“蛇肉!!”
“魏叔说这西游路上满是美食,果然是真的!”
“魏叔,诚不欺我也!”
陈江流立刻翻身下马,抄起了九锡禅杖,跳入丛林之中去追杀蟒蛇。
“乖乖,哪里跑,快到爷的碗里来!”
陈江流手抄起九锡禅杖与蟒蛇斗在了一团,占尽上风,只需片刻,便能再击杀这条大蟒!
而就在这时,丛林里猛然响起利箭破空的声响。
嗖嗖!
两支利箭激射而出,射在了蟒蛇的双眼上。
巨大的蟒蛇身子,开始死亡翻滚。
陈江流眼疾手快,手中的九锡禅杖砸在了蟒蛇的七寸处。
一击,蟒蛇便一命呜呼了。
陈江流立刻向丛林里望去,有些气急败坏道:“谁?是谁?多管闲事!”
“这支蟒蛇是爷看上的,谁敢抢?”
丛林里缓缓走出一壮汉,见着蟒蛇已死,便笑道:“壮士好力气,一下子就将这孽障打死了。”
陈江流一脸谨慎的看着走出的壮汉,“这是我打死的,你可不能抢!”
“哈哈,不抢,不抢。”
“这位兄弟打哪来啊?”猎人刘伯钦笑着问道。
“你又是谁?”陈江流反问道。
“某刘伯钦,号镇山太保,是这山里的猎户。”刘伯钦自我介绍道。
魏叔玉下了骏马,“我们从长安来,他便是名震长安的三葬法师。”
刘伯钦还想向魏叔玉行礼,却被魏叔玉一个眼神制止,然后脸上配合露出了震惊,连忙道:“原来是名震长安的三藏高僧。”
“某家虽在这山中,却是已经听过高僧的名号了,已到夜间,山里行路不便,请到家中坐坐吧。”
刘伯钦,多年前便加入了天策军,成为天策军暗子,镇守着两界山,专门等待着取经人,出手相助取经人,瓜分一份西游取经气运!
陈江流不好做决定,目光便看向了魏叔玉,“叔,你觉得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大汉长得魁梧,去他家说不定被谋财害命。”陈江流小声的说道。
魏叔玉微微一笑,摸了摸陈江流的光头,“侄儿,阳光一些,这是咱大唐,要相信咱大唐的子民!”
“好吧叔……”
刘伯钦在前边带路,魏叔玉跟在其身后,陈江流则是走在最后,肩上扛着数丈长的蟒蛇尸体。
半个时辰后,便到了住处。
灯火通明。
刘伯钦的妻子早已在家门口等着了。
刘伯钦的母亲失明多年,早便不住在此处,到了安平州享福去了。
待刘伯钦完成了天策军的任务,也要去安平州了。
刘伯钦热情好客,烹食了豺狼虎豹的肉来招待魏叔玉与陈江流。
显然,刘伯钦吃饭之时,目光里有着对魏叔玉更多的尊敬,就是眼前温文儒雅的公子,一手缔造了天策军,大唐护国公。
陈江流并未客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夸赞声不断,刘伯钦是个实诚人啊。
待吃完了晚饭,陈江流单独住在一间房内。
将满是虎血的虎皮拿到溪水边清洗一番,点着烛火,拿起针线开始缝制虎皮裙。
“玛德!缝完虎皮裙,赶紧送叔走!”陈江流这一路,被揉捏了无数次,仿若对魏叔玉有着天然的惧怕。
不止是陈江流害怕,连六翅金蝉真灵也感觉了一丝丝危险……
显然,当年蚊道人用一滴精血唤醒六翅金蝉时,血里动了一丝手脚。
待到天亮,日上三竿。
刘伯钦这才送魏叔玉与陈江流向两界山外走去。
刚过两界山,便看到了五指山峰耸入云海,烟云浩渺。
刘伯钦便笑着介绍道:“这座山我们都叫他五指山,不是本来就有的,据说五百年前,从天而降,底下镇压着一个绝世大妖!”
陈江流看着耸入云海的五指山峰,不禁挠了挠脑袋,“叔,你说这山底下的镇压的就是我第一个徒弟吗?”
“是啊,怎么了?”
“真的是绝世大妖?”陈江流双眸有些兴奋的目光。
“绝世大妖!”
“太好了!”陈江流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
日后西游取经,陈江流端坐在白马上,一本正经道:“徒儿,去给为师擒几个女妖精,长得丑的不要。”
仅是想想,陈江流心头便升起一阵火热。
“走啊,还等什么?救徒弟!”
刘伯钦笑了笑,“高僧,这出了两界山就不是我镇守的范围了,接下来请恕伯钦不能送了。”
陈江流连忙摆了摆手,“没事,你回吧。”
陈江流目光又看向了魏叔玉,“还有叔,你啥时候走?”
“不着急,等过了五指山再说。”魏叔玉可是想亲眼见证五指山崩塌,齐天大圣重出,震天动地的场面呢。
“好吧,出发!”
所谓望山跑死马!
看着五指山就在眼前,随手可触摸到,但真正走到山脚下,已过去了两日。
正午时分。
魏叔玉与陈江流行至了一家农舍附近。
农舍门前,有一年老者躺在老年椅子上,正在与几岁的孙儿玩闹。
老人手里有几块安平出产的奶糖,逗得孙儿乐呵呵不停。
老人见着有客前来,便抱着孙儿走上前。
魏叔玉与陈江流同时对老人行礼,“见过长者。”
“还请家里坐,喝碗水吧。”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