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沈欲沉的表情是和风细雨,人设是温柔乖巧的小狗,那开了门,看到来人后,就彻底脱下了狗皮,露出阴沉冷漠的内壳。
他眼瞳漆黑,皮肤又白,衬的那黑更重,宛如化不开的浓墨,不笑的时候直勾勾盯着,有种乌云欲来的压抑和瘆人感。
饶是罗荣皓作为他的追求者,也难免在这时候打了个冷颤,后背一股被蛇注视着的凉意。
可当看着那张让人垂涎的脸,他原本想要退缩的念头又被打消了。
“欲沉,还没休息呢?”
罗荣皓身上一股酒味,他今晚去了常去的那个酒吧喝酒,那里的狗腿子说来了个长的非常漂亮的男孩儿,他才去的,结果一看,也就那样嘛,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总觉得差点味道,玩了两下觉得没意思,坐着喝酒的时候又想起了沈欲沉。
第一次在自家宴会上看见的时候,惊为天人,气质还是挠人心弦的冷,见之难忘,当天精虫上脑的他,立马拿了国外朋友带回来的货,名字很俗,还经过包装,飘飘欲仙水几个大字粗俗又直白,但据朋友说,效果出奇的好,在国外专卖得很好,他偷着滴了几滴在沈欲沉的杯子里,打算当天就将他弄到手。
谁也不知道沈欲沉是怎么发现的,罗荣皓正在自己房间里,准备守株待兔,忽然房间门被打开,西装笔挺神情冷漠的沈欲沉踩着皮鞋进来了,脸上丝毫没有染药的痕迹。他力气出奇的大,竟将自己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直接提到了后花园,屋内正举杯畅饮,相谈甚欢,自然听不到偏远又寂静的后花园传来的惨叫声。
他被沈欲沉按在水池里,毫还手之力地呛着水,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又被拖起来,进水模糊的视线让沈欲沉的容貌度了一层朦胧又水波晃荡的美感,就是长成这样的人,将他的脑袋直接砸向旁边的柱子,一下两下,平静的,毫情绪波动的,直到罗荣皓的惨叫终于被服务生听到,开始往这边赶过来时,沈欲沉才松开了手,任由他扑到进水池里,拿出别在领口的手帕,擦了擦被水打湿的双手。
周围聚的人越来越多,都来看罗氏的小少爷泡在水池里,沈欲沉就站在人群中,像他一开始来的那样。
等他艰难地爬起来,视线变得模糊,一摸脸,才发现流血了,他晃晃悠悠的想指人群中的沈欲沉,一个踉跄却摔倒在地上,他这才发现旁边站了一圈脚,都是看他热闹的人。
有人问他这伤是怎么弄的,他憋屈地将血往肚子里咽。他不能揭发沈欲沉,因为要是被他爸知道,他在自己家的生意场所上对客人下药,以他爸的脾气,绝对会打死他的。
他住院的那几天,刚开始是想弄死沈欲沉,想亲自让他感受自己的痛楚,到后面躺着躺着,开始想起他的脸,心痒难耐。
他就是贱,没办法,他太喜欢沈欲沉那张脸了,从没见过这么贴合他幻想脸,喜欢到愿意躺下来给他干。
他自觉长的不丑,甚至有点小帅,家里也有钱,想要什么人弄不到手,偏偏在沈欲沉这里碰了硬头,不甘心的情绪翻倍上涌,让他不怕死的找到了沈欲沉家中。
“我出院了,来看看你。”他看沈欲沉不回他的话,便自顾自地继续,“之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就找你道个歉么。”
他视线越过沈欲沉看向屋内暖黄的灯光,刚想往里迈,就被宽大的肩挡住了。
“滚。”沈欲沉情绪没什么变化,眼皮耸搭着,吐出一个字,轻飘飘又居高临下的,眼睛像在看一个死物。
罗荣皓心里直打鼓又屈辱,原本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别这样吧沈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