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八百里加急,从飞雁关送来的。”
闻言,齐庆宝急忙让宦官将信函送进来,他拿过手中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化,手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divclass=contentadv一旁的皇后还未察觉,抬手一把将信函从皇帝手中拍到地上。
“臣妾在跟你说……”
啪!
齐庆宝陡然挥手一巴掌扇在赵庄懿脸上,几欲瞪裂眼眶:“啰啰嗦嗦,朕忍你够久了,你以为你还有赵传庭撑腰,你这皇后身份,朕说你是,你才能是——”
说完这句,他心里舒坦了不少,可捡起地上的那封信函,恐惧再次笼上心头,他根本不理会坐地上哭喊的皇后,摇摇晃晃的坐到桌前。
灯火照着他的脸庞,失神的蠕着嘴呢喃:“他娘的……三十万兵马……其中二十万骑兵,加上中原那些几支兵马,几乎全是百战之士……他要踏平齐国……怎么办……”
“将消息,发到梁国。”他抬起脸时,双眸全是一片焦急、骇然之色。
开乾三年,由飞雁关传出的消息终于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
元月末消息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传到大梁西都,原本开年后准备大干一场,改革国内的拓跋魁,愣愣的坐在皇位上,与朝中的文臣,各部落的首领鸦雀无声的听着传来的消息。
好半晌,他才艰难的挤出一丝话语。
“西戎人……西戎人投降燕国了?”
他从二十五岁当上皇帝,面对贫瘠的土地,他有着信心将其治理好,麾下的部落悍勇,但也是天下强兵,能与燕国夏王的士卒有一战之力。
只要改革国内成功,势必让大梁强盛起来,这样一来,他就真的能做到将天下为棋局,与天下间英雄纵横博弈了。
然而这种感受,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自己信心满满着手国内的时候,别人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为祸北方的西戎大患。西戎人如何,他心里是清楚的。
‘哪有这样的道理……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哪里来的魄力!’
拓跋魁捏紧拳头,压着龙椅的扶手,心中呐喊的同时,也有一股寒意袭来。
从这一刻开始,齐梁两国便无北面屏障了,对方随时都可以从北地燕国驱兵草原,然后南下齐国,或侧击大梁腹地。
这则举世惊骇的消息,不仅仅在齐梁两国掀起轩然大波。
梅州的董卓、李傕、马超、马岱随后也收到消息,四人难得聚在一起开怀畅饮,唯有马超颇为闷闷不乐,走到庭院里,手中那杆虎头湛金枪被他挥的几乎断掉。
二月初二的时候,消息已经进入中原各州,鹿阳全城上到文武、世家大族,下到贩夫走卒,都在传来的消息中震撼、惊愕以及恐惧的心悸。
之后,几乎大族间有不少人在奔走,打探这则消息的真伪,撰写更加详细的情报送到其他州郡的家中。
西戎人投降燕国,草原纳入版图的消息,仍以恐怖的速度的朝四周扩散。
随州、庆州的关羽、张飞、周仓、张辽、高顺、牛盖听到消息传来,无不欢喜,张辽兴奋的当天夜里,领着高顺,以及一千骑兵,袭了吴国立在淮江北岸的营寨,以示庆贺!
南面。
吴国皇帝康成乾神色肃穆端坐金銮殿上,听着大殿之中因越地吴民之事而争论不休,接到这条消息并未细究,随着时间推移,更多的情报接踵而至,原本大殿之中的争论,也都渐渐消停。
待回味过来,康成乾捏着情报的手,不自觉的微微发抖,三十万精锐之士,这他娘谁打得过?
原本就因为吴越边民的争端,拖住他打下庆州的脚步,让他苦恼不已,眼下知道北方一统,康成乾痛苦的闭上双眼,几十万人的军队,不是没见过,但大部分是百战精锐,往后怎么打,让他感到脑仁都开始疼了。
再看到朝中文武的争吵他心里不由生起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我也投降算了……”
吴国西面的越国,消息刚一过淮河就被封锁,整个越国朝堂闭口不谈此事,但每一个人都知道,北方一统是实实在在的,彷如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心头。
不久,越国皇帝着人修国书送往中原鹿阳,要与燕国永世结好。
随后,他将淮江南岸,防御随州的几支兵马调防,悉数驻扎吴越边民争端的地方,大有一股要将此事彻底解决的想法。
西戎投降,两个大部落归顺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的同时,如平静水面的北地,也荡起了涟漪,房雪君处理着王府事务,算着府内的开支用度时,便听到外面师姐李望秋兴奋的声音。
“赢了,雪君,你男人拿下草原了。”
听到这句,房雪君放下笔墨,绷了许久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春风挤进窗帘,抚动脸颊垂着的发丝,她捋了捋头发,双手合十望着关着的窗帘,声音带着激动的哽咽,轻声道:“感谢苏家列祖列宗!”
北地的气氛,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丞相府内,名叫王朗的老头,将手中的公文摔在地上,周围醉醺醺的郭嘉、李白偏头望来,须发全白的老头兴奋的撩起双袖。
“老夫该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