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憋屈的。
傅今安看向夏云祁的眼神里都是怜悯。
看看那些人把夏云祁折腾成啥样了,都已经手握兵权了还不敢反抗,一个小太监都能对他颐指气使的,真是可怜啊。
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忍:“没事,郡王,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心里舒服就好。”
可能夏云祁已经被欺负得有心理阴影了。
还是不要刺激他。
夏云祁看向傅今安的眼神也很复杂,这是第一个比自己对自己的事还要上心的人。
果然这声“师弟”没白叫,至少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那大太监留下来督工的小太监也是个趾高气扬的,好像在楚王身边做事能有多了不起一样,眼睛都是朝天看的,一副尔等都是贱民的感觉。
“既然大家都已经明白了那就快点行动起来吧!要是不合格今晚可是得连夜赶工的!”
“哎呦,你们用这个木头可不行,必须要用金丝楠木!这种不知名的木材用了万一王爷过敏怎么办?”
“哎!说你们呢,没听见么,还不快去找。”
孔修文负责统管所有的杂事,给楚王建凉亭搭建舞台这事自然也是他安排,现在用得急哪里能搞来金丝楠木。
他点头哈腰地问道:“小公公,这一时半会地也找不了金丝楠木,要不就先凑合着用现在的材料先把凉亭和舞台搭建起来?这材料也是很不错的,这些木头也有几十年的树龄了。”
那小太监一个窝心脚踹在孔修文身上,孔修文直接飞出去几米。
“凑合!你跟杂家说凑合?!王爷要亲自用到的东西怎么能凑合!”
孔修文被踹倒在地上好久都起不来,只觉得胸口痛。
孔父也来干活,他就在旁边,直接冲过去抱住孔修文:“大头!大头!你怎么样?哪里痛?”
看着自己宝贝儿子被狠狠踹一脚都起不来,他恨不能疼在自己身上。
孔父知道小太监是服侍贵人的不能惹,但是自己儿子都这样了,他鼓起勇气有些愤然地看着那小太监道:“公公,您有话就好好商量何苦要踹我儿子呢?”
那小太监脸一扭,特高傲地说:“不会说话的东西!踹一脚算轻的了,要是在王府直接让人拖下去打死也不为过!”
又瞪着在一旁围观的其他人:“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找金丝楠木!耽误了正事你们也全都没命了!”
傅今安才听了夏云祁的话,觉得不能鸡蛋碰石头,楚王牛逼就忍着。
但转眼那跋扈的小太监就伤人,还是自己的朋友,傅今安不忍了,冲过来就是用尽全力给那个小太监一脚:“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是吧!”
那小太监也被踹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今安,手指着傅今安:“你小子!你敢踹杂家!你就等死吧!”
这小太监一个人在此,在工地里干活的这些人跟孔修文和傅今安都熟悉。
尤其今年政策好,吃饱还给银子,孔修文和傅今安虽然年纪轻但是他们好说话,大家也都喜欢又敬畏两位年轻人。
他们也看不惯这小太监这么嚣张,一群人围了过来给孔修文和傅今安壮胆。
那小太监可嚣张跋扈惯了,可不怕别人人多他人少,他知道身份这东西好,有身份在就能压死这些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所以那小太监不止不害怕还用手指了一圈围观的人:“你们,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杂家等着!等杂家禀明了王爷,你们全家都得死!杂家要让楚王诛你们九族!”
他手指指到最后指着的正好是听说有热闹跑过来看热闹的魏子墨。
魏子墨一听说有热闹就屁颠屁颠过来了,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挤,一进来就被那小太监指着说让他不得好死,全家不得好死,还要诛他九族!
魏子墨都给气笑了,他用手指着自己:“你要诛本王九族?你知道本王母亲是谁吗?!你知道本王舅舅是谁么?”
那小太监当然知道,他手抖啊抖,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康郡王在这里?
这里这么肮脏的地方康郡王怎么在这里?
他强忍着痛起身给魏子墨磕头:“康郡王,误会,刚才都是误会!奴婢是说这群贱民,不是说您,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指您啊!”
又指着一旁的木材解释道:“这群贱民竟然想用这种劣质的木材给郡王搭凉亭,这不是侮辱我们王爷么,奴婢看不过才说他们两句。”
魏子墨脸色更加黑了。
那些木材不就是他之前搭凉亭也用过的,这死太监说这些木材侮辱了楚王?
他也给了这太监一记窝心脚:“滚!”
那小太监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连滚带爬地跑了。